因生意冷清格外清闲的茶楼伙计见祖孙三人落座，忙迎上前，笑道，“几位要什么？我见这位大哥伸不开腿，咱不如换到旁边这张大桌子。”
莫老汉摩擦着烟杆，摆了摆手笑道，“来壶满天星，和一些便宜的吃食就好，我爷孙三人在此歇歇脚，坐在这里就好，也就不占那好座位了。”
虽说莫老汉点的东西对于茶楼伙计来说并无油水可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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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在莫老汉会做人，茶楼伙计依旧笑容满面，对着后堂吆喝起来，“满天星一壶，干果一盘。”
莫老汉摩擦着烟杆看着四方来客，清欢趴在狭小的桌子上，对着油漆干裂的棚顶发愣，莫武眼中逐渐亮起星光点点，抬起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一道虚影自大堂中浮现，与自己同出一辙以黑纱蒙面的男童，缩在墙角的小桌子上，拿着一本小册子不知在背些什么，偶尔苦恼的挠了挠头，学着老者的模样呷了口茶水，长吁短叹。
莫武嘴角勾起，轻声说道，“人小鬼大的家伙。”
“嗯？”清欢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兴奋地扯着莫老汉的衣袖，兴奋地叫嚷道，“爷爷....爷爷莫武说话了！”
有些散神的莫老汉被清欢这么一拽直接回过神来，不满地拍了拍清欢的脑袋，训斥道，“小姑娘家家大呼小叫算什么？莫武又不是哑巴，会说话不是很正常？”莫老汉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莫武，将一些话吞回肚子。
莫武不理会大呼小叫的清欢，和似乎察觉到什么的莫老汉，缩在袖中的手掐起小六壬，默默推算一番，莫武虽不擅长推演一道，可一法通，万法通，一些细枝末节还是可以推算一二。
莫武点了点头，将常人不可见的虚影收入袖中，眼中的星光逐渐消退，嘿嘿傻笑着抓起刚刚端上来的干果隔着黑纱往嘴里塞，清欢见状，慌忙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替莫武卷起一段黑纱，以免莫武连同黑纱一同吃进嘴里。
莫老汉略有深意地打量了眼莫武，端起茶杯将苦涩的茶水送入口中。
“衣掌柜可知这三人的去向？”身穿侍女装，却带着大家闺秀气质的丫鬟摊开三卷画卷，对着眼前带着瓜皮帽，皮肤黝黑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莞尔笑道。
发福的中年男人眯起眼草草打量了眼画卷，便收回视线，语气生硬地说道，“李姑娘，虽说衣某这车马行小家小业，可每日的雇主也不是小数目，衣某怎么能都记得清。”
李姑娘表情不变，从袖中掏出份量极重的金锭压在莫武的画卷上，柳眉弯弯地说道，“衣掌柜，您再为奴家仔细瞧瞧？”
衣掌柜眼皮一跳，坐直身子，不动声色的将金锭收入袖中，笑道，“李姑娘，您稍等，我没见过，可下人应该见过。”衣掌柜叫过一旁的随从耳语几句，随从拱手退下。
不消片刻，下人双手捧着一张纸条走入堂中，衣掌柜接过眯眼瞧了瞧，随手递给身旁的女子，笑道，“李姑娘，幸不辱使命，侥幸有属下见过三人。”
李姑娘接过纸条并未打开查看，施了个万福后，笑道，“那叨扰衣掌柜了，奴家这就回去复命了。”李姑娘卷起三副画卷，随着纸条捧在怀中离去。
衣掌柜看着李姑娘摇曳的腰肢，只觉得一阵火大，有些后悔自己交代的太过利索，若是拖延几日，也好多多接触，吃不到，至少养眼不是。
华贵轿子中的女子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纸条，一双风目满是玩味，“我想要得到的还从未失手。”女子低语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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