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慈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从床尾探头探脑地爬出来,拍了拍手,眼神复杂地盯着小惠脚上的镣铐,“等会我就帮你解开,这种锁我只要随便找根细铁丝就能捅开。”
“不用白费力气了,”小惠从床上艰难地坐起来,“你就算解开我的镣铐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从这里逃出去,他还是会找到我,再把我抓回来。我们是夫妻,我能逃到哪里去。照他的话来说,我生是他老葛家的人,死是老葛家的鬼。”
“那就打电话报警,告他非法监禁,”骆慈恨声道,“我就不相信世上还没一个说理的地方了。”
小惠发出“嗬嗬”的怪笑,“你知道我昨天是被他从哪里带回来的吗,”笑着笑着泪水涌了出来,“就是附近的派出所啊,我已经逃过一次了,没有用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派出所的那些警察说是让我们回家自行调解呢!”
骆慈脸色铁青地说道,“那就跑,跑得越远越好,跑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那样他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你果然还是个孩子,想法还是很天真。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秘密可言,而一旦脱离社会群体,你觉得我一个人能活下去?我逃得越远,他对我的报复就会越狠,”小惠注视着骆慈的脸,“而且,你说的前提是,我能从这间屋子里出去,那么现在就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身上有细铁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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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慈愣了一下,在身上摸索一阵,在狭小的地下室四处翻翻找找。须臾之后,骆慈直起身子呆呆地盯着小惠,“这里没有细铁丝?”
“但凡是带点尖的、硬的,只要有可能伤害到我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收走了,”小惠挽了一下耳边的秀发,痴痴笑道,“呵呵,贴心吧?”
骆慈无力地垂下手臂,深吸一口气,眼睛发亮地盯着小惠,“你放心,等我出去找好工具,瞅准时机我会再溜进来,一定把你带出这个鬼地方。”
小惠被骆慈明亮的眼神似乎晃了一下,连忙低着头,脸颊有些发烫地说道,“再说吧,希望你出去之后还能记着刚才说的话。”抬起头,认真地问道,“哦,对了,你刚才说想问去年东湖溺水案件的事情,是吗?”
骆慈激动地点点头,“没错,你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当时我就在东湖边上,”小惠咬了一下嘴唇,眼神有些躲闪地说道,“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朋友,”骆慈斩钉截铁地补充道,“生死之交那种。”
“年纪轻轻谈什么生死之交,”小惠嗤笑一声,“既然只是朋友,那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没必要一直追根究底,对你来说,知道得越多,不见得就是好事。”
骆慈一脸果毅地否定道,“不行,这件事不弄清楚,我就会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务必告诉我,这对我非常重要。”
小惠深深地看了一眼骆慈,“也是个一根筋的货,”叹了一口气,“行吧,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你那朋友,也是个男孩子对吧,剪了一个清爽的寸头,他确实不是自己掉进东湖,而是被人推下去按在水里淹死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听到当时在场的人说出来,骆慈还是倍感震惊,声音嘶哑地说道,“那人是谁?”
“推他下去的那个人是个成年男人,当时天色有些暗,看不大清。即便是看清了,我也不认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小惠指着衣柜说道,“衣柜里有件黑色的呢子大衣,你在那衣服的兜里找找看,我记得当时我用拍立得的相机拍过几张照片,或许能从上面看出点什么。”
骆慈闻言当即冲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的木门,找到小惠说的那件呢子大衣,查找了大衣的所有口袋,最后在内袋里找到几张有些泛黄的照片。
在一张照片里,人是像素,和小草、尘土没什么两样。
照片没有什么特别的,拍摄的都是东湖岸边的一些风景。唯一让骆慈意外的是,有两三张照片上面有一个男人的侧脸。
小惠看见骆慈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几张照片,脸色怪异地说道,“当时刚收到那款相机,比较新奇,每天下午都会拍一些照片,你朋友出事那天我就穿着那件衣服,在湖边拍了几张。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件衣服一直就放在衣柜里,没再拿出来穿,也没洗过。”
“也没发现有什么.....”骆慈忽然注意到其中一张照片上一个人模糊的面容,瞪大眼睛说道,“怎么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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