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欢想起刚刚王四才过来汇报,叹了口气坐到司品月旁边,说王四找到从诗的时候,她已然服毒自尽了,身体都已经凉透了。
司品月听到之后,眼睛一酸,忍不住闭上眼睛抓紧诸欢的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难受,而自己现在到底是否在为从诗的死而心痛。
司品月缓了缓之后睁开眼,她没有流泪,眼中却一片通红,满是血丝:“传信给关城,就说恒城出事了。”司品月让门外的王四进来,“不要告诉他们我还活着,说得尽量含糊一些,就说我院内全部被焚净了吧。”
“好。”王四神色复杂,他虽然长得憨厚,脑子却不是愚钝的,这几个人自然不可能是冲着院子里其他人来的,他们要杀的目标必然是司品月。
诸欢坐在司品月床边,有些心疼小姑娘这时候还要考虑这些,将她额上散落的发丝拨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起司品月是不是知道从诗的事情。
司品月默默了半晌,才开始说道她的猜测。
一切都要从那本账本说起......
......
十天后,关城诸家。
今儿其实是诸玉宸休息的日子,诸一肃给诸玉宸定了个规矩,最多十日必得休息一日,而照理来说这一日诸玉宸是不必来含辉楼办公的。
只是今日正好这佘凡来访,诸玉宸也是用心良苦,为了让妹妹和妹夫有个见面的地方,一早上便在含辉楼等着了。
此时三人正坐在一起品茶,佘凡瞧着诸依依,真是越瞧越欢喜,他这次回来已经跟姐姐商量好了,准备着便要提亲了。
照规矩,若是定了亲他便不能再多见诸依依了,便趁着现在的功夫多来瞧几次。
诸依依察觉到了佘凡的眼光,低着头摩挲着杯沿,暗骂这呆子,不知道父亲母亲会不会同意她和佘凡的亲事,总归还有哥哥在,他总会帮自己的吧。
这时候要是品月也在就好了,她鬼主意最多,即便父亲母亲不同意,她也肯定有办法。
诸玉宸坐在俩人中间,给自己倒了第三杯茶了,越发觉得别扭,为什么自己很是多余的样子。
此时门外诸峻匆匆而来,看到诸峻来,诸玉宸倒是松了口气,要是再让自己置身于眉来眼去之中,他怕是要撑不住了。
但是诸峻脸色凝重,进门见到佘凡和诸依依也在,一时之间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说恒城传来的信息。
佘凡看到诸峻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调侃:“莫不是佘家和诸家打起来了?”
诸依依噗嗤一声笑出声,瞪了一眼佘凡。
“宸哥放心,我必是帮着诸家,绝不理会佘家的。”
诸玉宸嘴角也有些笑意,端起茶准备喝一口,顺便跟诸峻说:“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主子...”诸峻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三人,艰难开口:“恒城出事了。”
诸玉宸心头一跳,不安的情绪突然涌现,恒城?出什么事?是生意还是她?
诸依依倒是先一步急着开口问:“恒城怎么了?是品月传来的消息吗?”她倒是不关注恒城的生意如何,一听恒城出事第一反应自然是关心自己的小姐妹品月。
“是王四传来的口信,说是...”诸峻似是有些难过地垂下眼眸:“说是有贼人闯入后院,品月她...品月她所在的院子无一人幸免,这些贼人还放火烧了院子。”
诸玉宸闻言手里一颤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倒在了手上也无所察觉,一时之间竟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
“什么?!”诸依依却是急切地站起身来询问诸峻,整个人起得太急,又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往后一踉跄险些摔倒。
佘凡坐得远,来不及伸手,还好诸玉宸这时回过神来伸手扶住往后摔倒的妹妹。
“哥,品月她...”诸依依泪流满面,不敢相信地看着诸玉宸,手指着诸峻,语气哽咽难言。
诸玉宸扶着妹妹坐下,立马转身吩咐人准备,他要马上回恒城。
甚至都没来得及亲口和祖父辞行,诸玉宸并诸峻二人快马加鞭往恒城而去。
鞭声急促,马蹄飞扬。
诸玉宸被略过的风吹得迷了眼睛,脑海里确实一片白茫茫,他无从去考虑恒城一事的缘由内因,他只念着一个人一件事。
他从恒城离开,难道就是永别吗?
......
关城此时。
诸继文刚从外头回来,周轶就凑上前来。
“主子,恒城来信了。”
“哦?”诸继文抬眼瞧了瞧周轶,手上却没有任何信件的样子,照理说也是李熬等人亲自向他复命才是,怎么会有信件。
周轶伺候着诸继文,接过他手上的马鞭:“是诸峻收到的消息,说是大火烧净无人幸免呐。”
诸继文不由脸色一松,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周轶:“李熬等人还没消息?”
“没有,说来奇怪,照理来说这事已成,他们也该回来了。”
诸继文也懒得理睬这事,只吩咐周轶:“等李熬回来,让他来见我。”
周轶应了一声,随后有些犹疑地问道:“只是...主子,从诗这枚棋怕是用尽了。”
莫名其妙带了四人进府,自然不会不留下痕迹,只要诸玉宸回去一查,这从诗怕是就得栽在里头了。
诸继文正拿起瓜子儿喂挂在廊下的鹦鹉,闻言手里动作一顿,没有搭理周轶的意思。
从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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