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业哑了口:“这……”
刚刚他帮小女孩把过脉,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太大异样,所以认定不过就是吃坏肚子胀气之类。
现在看小女孩疼痛比刚才似乎还剧烈,他也不免对自己的定论有所怀疑。
只是当着这么多学子和前来看病的百姓,身为司业的他,怎么会愿意向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甘心就此示弱,他梗着脖子反问:“那你呢,你敢打包票能治好这孩子吗?”
杜若平静地卷起衣袖,隔着帷帽吐出一个掷地有声的字眼。
“敢。”
见杜若将手掌伸向女童腹部,他伸手挡住她。
“且慢!”环视四周,许司业扬起声音,“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这位即不是我们太医院的先生,也不是我们太医院的学生,要是治不好把人治坏了,我们太医院概不负责。”
这话不光是与杜若撇清关系,也是故意说给孩子的父母听。
太医院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不用多提,百姓们当然是信之不疑。
可是眼前这个蒙着黑纱的年轻人,孩子的父亲实在是不敢相信。
事关自家孩子的性命,万一真把孩子治坏了怎么办?
“你……你别动我女儿!”
当娘的疼女儿心切,冲过来一把将杜若推开,将女儿拢在怀里。
当爹的也冲过来,挡在母女二人面前。
“我们不用你治!”
眼看着事情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许司业只是暗暗一笑。
“娘……”女童身子被牵动,腹疼越发剧烈,哭得越发大声,“疼……好疼!”
“我理解二位的心情。”在医院,什么样的家属杜若没见过,知道二人是担心孩子,她并没有因为孩子娘的冲动而生气,“孩子现在危在旦息,这里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她,二位真的愿意拿孩子的生命冒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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