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广志领令在手,回班站立,待军师诸葛宇散帐之后,又专程看望云澜,说是看望,也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冷不热的官话。并且叫来自己的子侄诸葛辰,让他一路照看云澜。
云澜一干几人本就是客,天元会结束之后还要到北方尾闾城,转而南下至圣域城,最后东行隐辛城。诸葛宇暗地叮嘱诸葛辰,要他务必取回宝器心泪锁,一路之上休要让这些人与上官氏见面,诸葛辰是一一记下。
夏文龙本来奉师父之命,与云澜同行,期间传授他本宗法门,今时有军令在身,也只好是送这几人一程。
“此去尾闾,不似冰漓、金灵二城,极北海域方圆数十万里,而且寒冷异常。云澜,你等此行往东走九百里就是张弘国境内,由张弘国乘船,往东北行千里,有一地名大人之市,岛上奇花异草数不胜数,神秘莫测。传闻是由海神海若所建,是众家神圣的聚会之地。由大人之市向东七百里可登尾闾四十八岛城。
或从张弘国转至海上国度龙踞国,龙踞国中有神灵莀收的道场,自龙踞国都出发,北上八百里有射姑国,国中北极天柱山乃是我人族与兽族的界碑。由北极天柱向西五百里下船,也能登上尾闾城,至于如何安排行程,就是你们商量着办了。”
“嗯……师兄所言,弟牢记在心,只是,不瞒师兄,我等一行四人,均不会水,行至波涛之上,恐是诸多不便。”因为被心泪锁控制,云澜说话不但毫无感情,也有些迂腐书呆的味道。
“啊,水土不服这也是在所难免,不过不妨事,我这里有震灵丸一粒,师弟可分与众人制成香囊,随身携带,管保是诸病不侵。”说着,夏文龙在袖筒里取出一个锦盒,交给了云澜。
“师兄,当初为救书香出离苦海,曾愧收一粒,今日断然不敢再受此重礼了。”言罢,云澜把锦盒还给了夏文龙。
夏文龙闻听反而是哈哈大笑,拍着云澜的肩头说道“哦你说那个呀,其实给你的是药效不足万一的赝品。治个疑难杂症啊,或是如几日前擂台上断臂复原啊还行,死人跟本救不活,真的族里的长辈们不会舍得的。”
“那师兄今日所赠?”
“也不过是个赝品,说得好听些,也就是稍好一点的丹药而已。”说着,夏文龙把锦盒又塞给了云澜。
“既如此,弟就愧领了。”
“不妨事,不妨事~此去路途遥远,万一有什么不测,这丹药也是保师弟脱离险境。军务在身,我也就不远送了,师弟一路小心。”夏文龙说着,拉着云谰的手看了诸葛辰一眼,内中含义不言而喻。
辞别夏文龙,这一行五人直奔张弘国,不出半月,几人便来到了两国交界的瓦口关。因为诸葛宇天元会上分派将令,周家楣率四国暗卫通知其余诸国,使得各国边界都更加的严肃紧张,对于外来人口更要详加排查,使得这几位也受了不少的冤枉气。
真正过了瓦口关来到张弘国境内,众人这才发现,张弘国中比起西方四国,空气中反而是夹杂着大海的潮湿。特别是云澜,上官氏掌握天气变化,云澜发现此地空气中的水分极重,而且还带着一丝阴气,长久在此居住,对人没有什么好处。
因为是借道张弘国,几人除去吃饭休息,并不多做停留,又走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来到了张弘国中最大的港口——海若!
此港口是以海神而命名,由氏族张氏掌管,属于是张氏的族地。虽叫港口,其实也是一个城池,城主自然就是张氏的族长张忠了。如今兽族蠢蠢欲动,这个港口的管制也十分严格,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任何往来的修士,都要经张氏排查,确认无误后,才可通行,因此这里的气氛也是异常凝重。
果然,刚要去港口雇船,就被一个身穿官服的年轻人给拦住了“喂!那边的几个,从哪里来的!有身份文书吗?”说着,一队官兵就把这几人围了起来。
“自司幽国来,文书呈上。”那年轻人一一看过之后,诸葛辰、云澜、王雪,包括子英在内,都是通行无阻,唯独张景禹,让张氏族人有些起疑“星庭弟子?身边还有瑞兽麒麟兽,哼哼哼~”
“难道你怀疑我?”
那年轻人把张景禹的身份文书收入怀中后,冷笑道“那倒没有,张景禹之名在人族也算小有名气,只是如今大势,各国对于四辉庭门人多不信任,阁下若想出港,要多废些周折”
“你们想怎么样?”云澜几人虽没有亮出兵刃,一个个也是横眉立目的盯着这些军兵。
为首那人一看,冷哼一声,十分嚣张的说“留下兵刃坐骑,放你出港!要么~在海若港中找一德高望重之人,为你担保!”
这话一出口,几人均有不悦之色,看这族人的神色,显然是针对他们。想必是看他们一行不是氏族子弟就是一方掌阵使,只有张景禹无有靠山,故意刁难,好从中牟利。看他这样子,还不是头一次了,这让云澜几人也是无计可施,强龙难斗地头蛇,来到人家这一亩三分地,就得任人摆布。
明白是明白,可这些人没一个是有钱人,一路上亮出身份,到哪不是远接高迎?因此这些人也没带多少钱,也是头一次遇见向他们要钱的,因此双方是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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