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婢子怎敢如此下套,戕害国公府的堂堂二嫡女?
定是那苏歆锦下令,命傲雪将苏歆瑶锁于地窖。
待苏歆瑶毙命再命傲雪将锁门金锁拿走,造成苏歆瑶痴呆痼疾突犯,昏睡冰窖无人发觉,最终冻死王府的假象。
“好一歹毒的计策!”
苏歆瑶皓齿咣当,这天底下莫不没了王法不成?
“不能便宜了如此一对丧尽天良的主仆!”
她先将劈斩成两截的金锁拾起收于袖口之中,随后审视四周,却生生忘却,这冰窖之中,还有一位绿到发艳的小王爷。
他刚刚被苏歆瑶一扒,竟自觉发髻凌乱,于一旁整理发髻。
苏歆瑶也乃武门之后,自小好动,也曾习过爹爹的武艺,便不发一语,扔给沐霖宵一抹杀气,直接将他手中的寒剑夺来,在冰窖中舞起了剑。
她武艺精湛,身姿曼妙,全身聚透世代武学之家的铮铮铁骨之气。
半晌,苏歆锦和傲雪丫鬟来到了冰窖之外,刚欲将金锁拾回,毁灭证物,却不见金锁半点踪影。
随后,俩主仆将目光投向冰窖之内,本是想亲眼目睹冻成半死不活的二姐滑稽之相,却被眼前舞剑的苏歆瑶镇住。
“这死傻子怎地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的舞剑?”苏歆锦恨得牙痒痒,便用帕子擦掉眼中的泪,怒撇身旁的傲雪,股股杀气环裹她的身。
傲雪沉眸,也是惊诧,自她上锁之后已是有一个时辰之久,苏歆瑶不但没有冻死,还能如此般舞剑。
莫不是邪灵附身?
正当苏歆锦和傲雪寻思之际,一道寒光直接将两主仆的发髻生生斩断。
“啊!”
苏歆锦和傲雪平日里娇娇滴滴,哪里经受过利剑从自己头上劈过,便没耐住性子,嚎叫出了声。
傲雪更是仓惶,竟直接被苏歆瑶一剑吓瘫在地,不敢再言一语。
如此一来,两人青发披散,和着刚刚哭丧的脸,不知情的旁人,还觉着是两名在国公府撒泼取闹的疯妇。
苏歆瑶一视地上的傲雪。
此人乃为一婢子仆人,断是没有惊天之能,也无法在国公府掀起大风大浪,便熟视无睹,将手中的寒剑剑锋直接对上了苏歆锦苏三姑娘的胸口。
苏三姑娘刚遭断发,本是惊慌,如今胸口却又架上一柄寒剑,便心生惧意,道:“二姐,妹妹我好生前来搭救姐姐,姐姐举剑相逼,你这是何意?”
“住嘴!”苏歆瑶可不惯着此人,怒斥道:
“想我武国公府世代忠良,历代列祖列宗更是铮铮铁汉,其英雄事迹当可名垂千秋,却怎可料想,我武门之内竟会生有似你这般人面兽心,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孽妖,实属有辱我镇国武门的千古英名!!”
这还是国公府内众所周知的傻子嫡女苏歆瑶嘛?
苏歆锦实属掩不住她脸颊顿露无疑的讶然。
她不解,曾经王府的痴呆游离之女,如今怎会变的如此利齿能牙,竟说得自己全身发怵。
苏歆瑶见苏歆锦被完全震慑,便将寒剑再度逼近她的胸口,刚要举手教训如此无良的妹妹,冰窖外便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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