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所言极是,白兄楼上请。”田玄很高兴,掌柜如此识相。
听言,白千里觉得自己再拒绝,好像真有些不近人情。于是,行礼道谢:“白某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田兄。”
于是,白千里和田玄俩人往二楼走去。
有钱好办事,很快店小二就把热汤给抬了上来。俩人轮番沐浴,洗去一身尘土,顿觉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白千里在收拾脏衣裳时,江陵送的那把银梳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正欲弯腰去捡,田玄却快他一步,抢先拿在手中。
“看着像是把姑娘的梳子。”田玄拿着银梳子翻来覆去地看。
“此乃白某贴身之物,还请田兄赐还。”白千里的脸色沉了下来,口气不善。
虽说田玄说话不讲究,眼力劲还是有的,立即把梳子递还白千里,道:“白兄不好意思,只是看这梳子精致,想来主人一定长得漂亮。”
白千里连忙接过梳子,小心翼翼揣进怀里。许是田玄那句“主人一定长得漂亮”让他开怀了。再许是他实在想念家乡,那个漂亮极了的姑娘。
他微微一笑道:“是啊,是我未过门娘子的。”
“没想到啊!白兄如此年轻,竟然已定下婚事了。”田玄感叹道,“不过,何不等高中之后?”
“既已决定娶她为妻,自然是越早越好。”说起江陵,白千里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白兄如此风神俊朗,一表人才,想来这位未过门的嫂夫人,定是貌美如花,秀外慧中。”田玄一张嘴能说会道。
“是啊,她很好。”只要心尖辗转过“江陵”这两个字,白千里就会忍不住心头一热。
此时,店小二已经把酒菜送来,田玄热情招呼白千里道:“白兄,来来来,我们坐下,边喝边聊。”
“好。”白千里举杯,对江陵的寸寸相思,皆化在酒中。
远在奉节村的江陵坐在院中,手中拿着个绣花绷子,似乎对白千里的相思心有感应。轻声问身旁的阿黛:“阿黛,你说,这里去省城要走多久?”
“我不知,没去过。”
阿黛瞅了江陵一眼,觉得她满脸落寞,就像戏文里头说的怨妇似的,不由在心中叹气道:看来,姑娘真对白千里上心了,可怜的蓝恩公,恐怕他的一腔深情都要付诸东流。
“哦!”江陵一时走神,针竟扎到了手!血珠子冒了出来,她“哎呀”一声轻呼,绷子掉落在地。
阿黛放下手中的活计,喊了声“姑娘”,正要起身去看。
此时,却有人抢先一步,执起江陵的手,心疼道:“怎么不小心?疼吗?”蓝敖焦急问。
江陵有些懵,本能说了句:“疼。”
蓝敖二话不说,将她那冒血的指头放入嘴中,轻柔吮吸了一口,试图抚平她的伤痛。
“啊!”江陵又是一声轻呼,一张小脸瞬间烧得通红。此刻,搁个鸡蛋上去,估计就能立马煎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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