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完这个,很快就换了话题,开始说今年生意不好做,买鱼的人特别少啥的,都是些日常。
顾珞陪着聊了两句起身就给她拿药去。
这次老太太带足了银子,要来买一整瓶儿。
顾珞收了银子嘱咐她,“让你儿媳妇来诊个脉,是药三分毒,不能乱吃。”
说完又怕老太太不当心,故意吓唬她,“以前有个儿媳妇,乱吃婆婆的药,后来她死了。”
老太太:......
你丫胡说啥呢!
我是老了,不是傻的!
翻了个白眼,老太太没搭理顾珞,伸手拿了药瓶儿往手里的篮子里塞,结果手一哆嗦没塞进去,倒是把篮子给叩了。
里面一堆东西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当时大山子大河子就要上前帮忙捡,顾珞摆摆手,“忙你们的,我捡吧。”
她原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再吓唬老太太几句,让她长长心把儿媳妇领来,她简直太知道穷人舍不得看病的那种执着和坚持。
好些病,都是从小灾小病拖严重的。
最开始,也许吃两副药就好了,拖久了,也就治不了了,尤其是古代医疗条件差。
结果刚刚弯腰,手一伸出去,顾珞僵了一下。
老太太扣在地上的,是些黄纸叠的元宝衣裳啥的,有个小竹板顾珞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但是上面写着字。
褚冰清收。
褚冰清,褚冰清,这三个字激的顾珞嗓子眼紧了一下,她不落痕迹的深吸了口气,“您认识这个人啊?”
她把捡起来的小竹板握在手里,没给老太太。
老太太伸手去拿,“我闺女。”
顾珞愣了一下。
你闺女?
你闺女叫褚冰清?
她看了老太太一眼,确认自己的的确确是不认识这个老太太,就道:“巧了,我今儿去给宁国公府老夫人瞧病,前天晚上做了个梦,就梦到一个叫褚冰清的女人。”
顾珞说的有点慢,声音也低,差不多只够和她肩抵肩头并头的老太太听得见。
不出意料。
老太太霍的抬头,眼底带着震愕和警惕,她瞪着顾珞,“你梦见什么了?”
顾珞和她对视,“我梦见,她和我说,她在水里又冷又难受,让我给她救上来。”
顾珞一说这个,老太太眼泪破防般就滚了出来。
浑浊的眼睛,眼泪却滚烫的人心里发颤。
她流着泪,看着顾珞,“顾大夫,你说真的吗?她真的这样说?你真的梦到了?”
顾珞点了一下头,犹豫一下,“今儿在宁国公府的时候,那位世子爷叫这个褚冰清小姨,她又是您的女儿,您和......”
老太太眼泪还流着,但是面上的表情愤怒憎恶又冷冽,“我和他们可没有任何关系!我女儿只是碰巧同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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