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本官在丰州担任太守二十有一年,不曾为非作歹……啊!”
慕容白长剑往前刺了几分,一瞬间,冰凉蔓延在王京的全身,他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人划开,血液喷涌而出。
“说出来,我不杀你。你要是不说,现在就得死!”
周汴走了过来,拿着一个小本,嘴里叼着一只毛笔。
“时间不等人,快点说!”
王京牙齿不断的打着颤,他知道这两个人真的会杀人,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些年在丰州与张诃严和洪石为非作歹的真相。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周汴奋笔疾书,字也从一开始的俊秀端正,变成向被狗啃过一样的草书,这才堪堪写完。
“好家伙……”周汴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感叹道,“我总算是明白,什么叫罄竹难书了。”
“二位义士,我都说出来了,可以放过我了吧?”王京战战兢兢的求饶道。
慕容白瞥了一眼,接着询问:“你在鸿来粮号,与张诃严、洪石在密谋什么?”
王京脸色大变,连连摇头道:“没说什么,只是些家常而已。”
“家常会聊一个晚上?”慕容白步步紧逼,“你有隐瞒,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王京紧紧的咬着牙,脸上浮现出决然的表情——
无论我死与不死,那件事都不能暴露!
“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说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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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白和周汴面面相觑,都有些疑惑于王京在最后关头突然爆发出来的骨气。
“现在怎么办?”周汴皱眉道。
“他说的已经够多了,足够宣判他死亡,至于他和张诃严、洪石都密谋了些什么,我们问不出来,李兄还问不出来吗?”
慕容白笑了笑:“杀了吧。”
王京骇然道:“你说过不杀我的!”
慕容白没有搭理他,背过了身。
“他刚才说的是,他——不杀你。”周汴缓缓上前,扭住王京的脖子。
“可没说我。”
“咔——”
……
与此同时,在丰州城的另一边,正爆发着一场激战。
不,激战也许太夸张了些,交战的双方,完全呈现是一边倒的架势。
到最后,只剩下的遍地哀嚎痛呼的士卒,以及独木难支的丰州将军张诃严。
“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萧玄感擦拭着刀上的鲜血,淡淡的道。
“呸!”
张诃严吐出一口带有血沫的口水,咬牙说道:“有本事,弄死老子!”
“有骨气。”萧玄感眼里流露出赞叹的神色,“是条汉子,比你那个草包儿子强太多了。”
“就是你打了朔儿?”张诃严神色阴晴不定,“你这等高手,为何要去招惹我那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儿子?”
“因为他该打。”萧玄感淡淡的道,“可惜的是,当初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然,我就不会让你儿子活着回去了。”
“你们?”
“你们是谁?”
“血衣堂。”
“从没听过。”
萧玄感说道:“你这种人,听到血衣堂的名字,后果通常都只有一种。”
“什么?”张诃严问道。
“死。”
“哈哈哈……”张诃严仰天大笑,“我张诃严活了大半辈子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
“这里的动静不小,很快,我丰州城的士卒就会赶来,你跑的了吗?”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萧玄感说道,“告诉我,你和王京洪石,都密谋了些什么?”
张诃严眼里流露出戒备的神色:“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而已。”
“呵,你一辈子都别想知道!”
萧玄感点了点头:“好。”
下一刻,已经入鞘的长刀再度扬起,张诃严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眼前一花,萧玄感从自己身边掠过。他看到整个世界都飞段了起来,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头颅已经不见,脖颈出,正汩汩流着鲜血。
丰州将军张诃严,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了别人的手里。
也许到最后,张诃严意识到自己的死亡之时,他也会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按照那人的要去去做,没有讨价还价,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
鸿来粮号。
李心安游走在这座偌大的粮号里面,凭借着精湛的隐匿技巧,他很快便摸到了洪石的书房外。
他曾亲眼看到洪石走进了这间书房,再也没有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附近没了别人,李心安从躲藏处走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
他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内,却不见洪石的踪影。
这种情况,李心安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用想,书房内肯定有密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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