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阮父的解释,刘文召才明白这个被阮圆挂念的小鱼姑娘是何方神圣。
他温和一笑,“原来如此,她救了表妹那便也就是文召的恩人,王家人都下了狱……不过表妹你放心,表哥稍后就去走一遭将人给接出来。”
“表哥,你一定要将小鱼救出来。”阮圆不放心地叮嘱道。
“表妹,你好好休息,你且放心,我一定将人完好无损地接到你的面前。”
阮圆得了保证这才松了口气,困乏感又起来了,没再多说什么就闭目睡去。
看着阮圆已熟睡,屋里的人这才散去。
刘文召见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梁下,模样俊朗,携着一身书卷气,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愁。
凤眼微眯,刘文召走了过去,“你就是郭乾胤?”
郭乾胤见这陌生的男子,微愣道,“表哥好——”
想来方才在房内的话都被郭乾胤听去了,刘文召心里嗤笑,面上却不显,“乾胤啊,这次的事表妹和舅舅虽然没有怪你,可我这做表哥的心疼妹妹,也不得不教训你几句。”
“那王氏生性歹毒,险些让表妹命丧九泉,我是断断不能饶了她的……”刘文召见郭乾胤面色有些难堪,话锋一转道,“可若非你的缘故,表妹也断不可能遭此大难,你觉着呢?”
郭乾胤心怀愧疚,对刘文召的“定罪”也不急于否认。
刘文召见郭乾胤像个锯了嘴的闷葫芦,将话说得更直白些,“你并非表妹的佳偶,倘若你愿知难而退,我一定给你封上一份厚礼,保你此生衣食无忧。”
郭乾胤平视着他,心下谓叹,不得不承认刘家表哥生了一副好皮相,端得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表哥……”
“你也不必叫我表哥,说起来你还痴长我两岁。”
“只要圆儿开口,我自当与她和离。”郭乾胤抿嘴,目光灼灼地看着刘文召。
刘文召暗恨,果然读书人最是难缠!满嘴的鬼话!
郭乾胤微微一笑,拱手说道,“表哥,若是无事,我先行一步。”
“我表妹这般才貌品德,为何会下嫁与你,你可知?”刘文召自然不可能让郭乾胤这么轻易离开。
这话成功让郭乾胤止住了脚步,他回过身,静静地注视着。
乍一看没什么,实则郭乾胤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刘文召慢条斯理地说,“我父亲是副督察御史,正三品的京官儿,若非我爹的干涉只怕我和表妹早就喜结连理,哪还有你的事儿。”
“你当表妹为什么找你这么个穷酸秀才?无非看上你假清高好拿捏,用你来气我而已!”
“我劝你识趣些,表妹是那天上的雁,不该是你能肖想的。”
往事不断在郭乾胤的脑海中涌现,刘文召的话仿佛一记重锤将所有的幻想都砸得粉碎。
难怪……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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