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六老夫人一听便笑,朝吴双细看几眼,眉眼还是稚嫩得很,向乔新婍直言道:“还是小孩子的好,你家这个倒是个不经事的,这样也好,可免去了许多烦恼。”再转向吴双道:“你倒会打趣你堂姑姑,不过你说得可真对,自今年起,我家的门槛当真是要被踏破了,早间若不是因此而耽误了,我早想来看看你娘了。”
“那静念小姐许的是什么样的人家?”
“可还没许呢,瞧就把你急的,莫不是双姐儿已许了人了?”
“哪里,我不过想着吃静念的喜糖呢。”
“吃你的喜糖也比吃她的喜糖快,你进宫这许多年,人家可都说你是当朝太子妃呢!”
吴双对此默然不语,她的母亲似喜似怨道:“太子妃还轮得着她?”
“这个没良心的,多大的事都不及两颗喜糖呢。”
吴双不好意思地笑笑,见雍六老夫人话头转回喜糖上面,忙问了她静念的婚事之题,几番过后便道:“我却是忘了,六堂叔公可叫我来问问您什么时候回呢?”
“看我说的吧?男人没指望,这人陪我出来这一会儿便想着家里的两只狐狸下人!”雍六老夫人无事人一般说了这样的话,接着起身整裳摸身,摸出一个吉祥荷包往乔新婍被窝里一塞,道:“我们到底是小户人家,也没什么好什物,婍姐姐你别见怪,且拿着,身体好起来才是顶要紧的事儿。”
乔新婍与她以姐妹相称,谢了一番,默默记下。
吴双将其三人送至正堂,雍六老夫人一指女儿们的鼻子,似嗔非嗔:“你们再想双姐儿,可要等着此事过后再来与她玩了!”
这几下走走送送,又去了母亲处说几句话,再回到馥雪斋,已是傍晚时分。
她猛然想起轿厅后院还绑着个人,思索一番,神色无力,令人将她从轿厅后院角门放了出去。
此时安平已经回来,结果是二叔三叔确实带人去寻讯滋事,至于伤人一事却属假象,只那王二爷在打斗时虚晃一下,将自己摔至阁楼底下,三叔当时就在院落中,且好巧不巧地发现了铺垫在薄薄一层碎沙子底下的两套厚棉被,以为有陷阱,偷偷掀掉了,不大一会,那王二爷却掉了下来,摔得不轻。
可这种“恶有恶报”的事却使人说不清楚,反是遭王二爷恶人先告状,使他们有口难辩、吃了一大亏。
二叔正在司狱司,三叔带着将要生产的夫人及年仅两岁的大儿子躲进了老宅,老宅有老夫人在,当下无碍。
吴双吩咐仆役去将二婶婶及三个堂妹堂弟接来府上,又派了自己院里的妈妈去看看三叔一家是否帮忙。
至此,眼见着一下午将过,不知赵任之现下如何,晚上该假借什么缘由,又该几时出门?
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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