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炎月在袖内绑了一条绳子,用来藏葫芦,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挂在腰间,自己长得像公子哥,看着好欺负,也省些不必要的麻烦,但葫芦很光滑,圆溜溜地滑了出来,滚到了前面一个西域人的脚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西域人捡起他的葫芦,左瞧右瞧,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观其脸色不是想还的意思,行脚商人耸了耸肩,说他只会经商,不懂胡语,纪炎月待人还算礼貌,但西域人不懂中原的礼节,竟要与他争吵,惹得四周旁观。
行脚商人推了纪炎月一把,似乎想让他拿钱解决,他一时间犹豫不决,手下意识地在袖口摩梭,才刚以为出门看了黄历,现在又打了脸,看来得换一本黄历了。
正要闹得不可开交时,几个穿着官服配着刀剑的人赶来,拉开三人的距离,先试用说不清的话语与西域人交流,后又西秦浓重的口音质问纪炎月:“这葫芦是他的东西,你是不是抢了他的东西?”
弄得两人一脸懵逼,行脚商人气愤至极,要为好友辩驳:“大人,这人说反了,这葫芦是我们的东西!不信你可问老板娘……”
行脚商人指向挂着绿彩旗的当铺,却不见老板娘的身影,气得直咬牙:“大人,老板娘许是出去方便了,待会等她来,您一问便知!”
西域人轻蔑一笑,长长的指甲按着紫色的葫芦雕刻,一脸洋洋得意,突兀地欢呼起来,拍起手掌。
纪炎月向官府大人拱手以礼:“大人,我朋友说的话没错,清者自清,这葫芦是我刚买下的,上面还系着一条红绳,您可看看。”
官府大人想借西域人手里的葫芦一看,但西域人明显不给,怒气冲冲地想要打人。
“我可以作证,那葫芦是这位公子的!”
闻声看去,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官府大人似乎认得他,低头哈腰很是恭敬:“怎劳金侍长大人亲自过来一趟?”
那个叫金侍长的人语气威严,对着那西域人说着听不懂的胡话,后者的脸色越来越尴尬,嚣张的气势大减,最后竟将葫芦摔在地上,随即跑离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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