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瞎说啥呢。”张门义瞪了张谷来一眼,“都跟你似的,瞧见个女的就走不动路?”
“那你眼珠子转都不带转的,看啥呢?”张谷来不服气道。
“我就是瞧着有点稀罕的慌,从前不都说这苏氏是个心肠黑的狠后娘,这段时日忽的就变了性子的,我起初还不信,可刚才瞧着还真是这样,就想着到底是因为啥,这人突然就变好了?”
张门义挠了挠头,“这咋想都觉得想不通的。”
“害,想那个干啥,这人有变坏的,就有人变好的,这事儿都说不准的,估摸着遇上啥事,性子就变了呗。”
张谷来嬉皮笑脸的,道,“不说门义哥,我可是说真的,这苏氏长得还是不赖,看着水灵灵的,虽说是个寡妇,可胜在年轻,你也是个鳏夫,这不刚好凑成一对?”
“我看那,你得空最好去柳嫂子家一趟了。”张门义斜眼瞥了张谷来一眼。
“去柳嫂子那干啥,这柳嫂子脾气大的很,一句话说不对,就要拿针来戳人,可恶的很,也就是她这针线功夫实在是好,有时候总归得去劳烦人家给缝个衣裳啥的……”
张谷来说着说着,顿时觉得不大对劲了,手中的镰刀戳在了地上,“嘿,合着你是嫌我嘴碎,让柳嫂子把我这嘴给缝上?”
“不赖,还算有点脑子。”张门义冲张谷来竖个大拇指,“记得让柳嫂子多给你缝两层,免得你跟那长舌妇似的,胡乱说些有的没的。”
说罢,张门义把腰间别着的鞭子给扯了下来,进了院子里头,把栅栏门给打开,顺手在空中甩了鞭花儿。
领头的羊“咩咩”叫了两声,顺着鞭子甩的方向仰首挺胸的走,旁的那些大羊小羊的纷纷跟了上来。
一群羊白花花的,像移动的云团,跟着张门义往旁边的小土坡上头,啃青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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