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被安排着跟项庄一个小院住下来。
项庄想要在来日大会的比剑场上出出风头,整日都在练剑。
韩信心想自己这水平,也就只能看看热闹,每天乐得清闲,优哉游哉只顾吃吃喝喝。
这天,已到十月十五,属于传统节日中的下元节,是一个祭祀的节日。
这下元节的习俗到了现代社会,基本上已经废去,但在古代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节日。到了傍晚时候,城中民众家家都在家门口挂黄旗,点天灯,斋三官。
项庄练了几天剑,感觉在院中有些闷了,于是带着两三个手下,出去透透气。
韩信知道赵人痛恨自己,可不敢跟他出门,过不多时,见到项庄回来了,是被人扶着回来的,胸口一片血污,头发衣服都被烤焦,大吃一惊问:“如何会这样也?你受伤了?”
项庄忍着痛,含恨说道:“我们在路上见到有人家失火,进去救人,不料被人打了埋伏。”
韩信大呼道:“谁敢埋伏你们?”
项庄叹气不已:“是我的几个大仇人,没想到他们会藏到这里来暗算我,幸亏他们的暗器上还没毒。”他胸口被暗器所伤,虽然伤得不重,但对将来比剑是大大不利的了,因此十分懊丧。
韩信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说:“你这伤得也太是时候了,会不会有鬼?”
项庄也起疑心说:“莫非是赵准怕比剑不是我的对手,故意找来我的仇人对付我?岂非太过于明目张胆?”
韩信问说:“那些歹人,你没留活口么?”
项庄摇头说:“我可没想那么多,唰唰几剑全把他们刺死了。”
韩信就想看他跟赵准斗,不料他竟受伤,郁闷说:“这下好了,其他人还有打得过赵准的么?岂不是眼睁睁看着他嚣张,不行,咱们要找他说理去,你在他的地盘上受伤,他得负责。”
项庄的目标不是夺魁,只为了享受跟人比剑的乐趣,讨要说法对他来说已无意义,只恨恨说:“倘若是比剑决胜负,赵准最忌惮的应该是我,果然多半跟他脱不了干系。”
韩信愁眉苦脸说:“你把刺客都杀干净了,这下也死无对证了。”
项庄怒说:“他用这么下三滥的法子对付我,我忍不下这口气。”
韩信感觉不太妙,连说:“不能让他当钜子啊,不能让他当钜子啊……小公主会气死的……”
项庄坐在地上,皱了一会眉头,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我有办法可以对付他了。”
韩信惊喜道:“什么办法?”
项庄盯着他发笑:“就是你啊,你可是身怀绝世剑法,我再点拨点拨你,你应该会很有前途的。”
韩信先是一愣,然后感觉不对劲,大呼:“你被刺杀莫不是自导自演,就想看我的剑法也?以你这剑痴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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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可能。”
项庄把脑袋快摇成了拨浪鼓,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这么干,我是这样的人么,我当然不是。我好心为你计较,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快快把你的剑法亮出来给我瞧瞧,我给你指点指点。”
韩信也拼命摇脑袋:“这剑法可是我保命的家伙,全都给你看了,到时候你就提着我的脑袋见你们楚霸王去了。等我回去之后,画成剑谱再让你见识也不迟。再说了,没几天就要开灵子大会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剑法大进的。”
项庄叹道:“那这样子钜子就非赵准莫属了。”
韩信大急,忽又转念一想,自己就算是全亮给他看又如何?反正这一套剑法每一个招式都互不相干,不成体系,他怎么知道我演示完了?我骗他说留了几个绝妙招式,他也只能相信,于是说道:“好,就听你的,不过我不能全给你看,最精妙的招式得你放了我之后,我回去再画给你看。”
项庄能看几招是几招,喜道:“好啊,快快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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