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让其他弟子都退下去了,以免落一个偷学的嫌疑。
韩信继续撒谎说:“剑法虽然是我自创的,但我自己还少点火候,不然也不会打不过你了。我还用不好的招式,就用嘴巴讲给你听,你可瞧好了。”
说着就演了几个招式给他看,但这些高难度的剑招,他自己身子僵硬,使出来却是画虎类犬,不成样子,只好嘴巴上把剑法的厉害之处叨叨个不停。
项庄听他口中讲解,已知大概,自己拿起剑一试,却能把剑法的精妙发挥个八八九九。
韩信见他倒像是练过一般使得浑然天成,毫不滞涩,大呼:“我去,你这腰身怎么比女人还柔软,真是厉害了。”
项庄醉心于这路数清奇的剑法,感觉到这剑法的确妙用无穷,越练越是畅快。
韩信就不乐意了,说道:“你明明是要指点我,自己却练起来了,这剑法我是自创给我小师父的,不能都让你学去了,将来我小师父不是你的对手,不好不好。”
项庄正练得起劲,只觉得每一招都新奇无比,急想观这套剑法的全貌,说道:“你怕我练去了,那也容易,你来斩我一条手臂,再练给我看就是。”
韩信惊呆了,说:“你真狠,为了看一套剑法,居然连手臂也不要了,好,冲着你这证道的精神,我再继续给你看。”说着又继续给他演示下去,等于是把全套剑法都给他看了。
项庄大呼过瘾,练完之后又苦苦思索,想要窥探剑法的根本诀窍。
然而纵是他剑法造诣已出神入化,苦思到三更半夜也全无端倪。
原来这套剑法与普通剑法反其道而行之,普通剑法往往先有一套思想体系,然后具化为具体招式,这正如下棋一般,总要有一定的路数,不能乱落子才可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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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套剑法全如阿尔法狗一般,下棋全不按套路来,偏偏每一招却鬼斧神工,石破天惊。
没错,这套剑法也可以说是大数据训练出来的。
这套剑法是当初越国一位王妃所创,她本是个极厉害的剑客,见到宫女们练舞,突发奇想,让宫女们两两比试,用奇特而优美的姿势比剑,胜出的人再与其他胜出的人比试,直到最后挑出最厉害最怪异最让人防不慎防的招式,加以化用。她花数十年,招募了大批宫女,一再革新招式,就变成了如今这套越女剑法。
宫女们本不会剑法,只能从舞蹈动作中化用,招式优美是不必说了,也不会按照剑招的套路来,而且每一个招式都出自不同宫女之手,因此招式之间各迥然不同。
项庄不知剑法来历,自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套剑法的逻辑,又问韩信:“这剑法你到底从何得来?”
韩信也不瞒他了,说道:“其实就是你那个越女剑图谱上的,只不过是暗藏其中,你自己没发现罢了。”
项庄恍然大悟,只怪自己眼拙没发现,他也不食言,就讲起剑道至理来:“天下剑法千千万万,但万变不离其宗,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每一套剑法只要找到其中的那一个‘一’,一切精要就显而易见了。”
韩信作为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当然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就好比这个实际纷繁发展,然而拆解完了,元素也不过是一百一十八种,基本力也不过是四种,看样子项庄果然对剑法悟到了一定境界,就问:“那么你找到这套剑法的那一个‘一’了么?”
项庄一瞪眼,斩钉截铁说:“没有,我只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套剑法不是一生万物,而是万物生一来的。”
韩信此时可没心情跟他探讨哲学,懊悔说:“那我岂不是白给你看了,浪费我的表情。”
项庄惭愧说:“我虽然不能指点你这套剑法,可我能将我所学剑法的要道全部倾囊相授,算是对你的补偿了。”
韩信心想这套剑法能把我老腰拧断,你指点我我也练不了,大喜说道:“好啊,你得毫无保留教给我,得把我教出息了,我出去才不会丢你的脸。”
项庄并不是一个有花花肠子的人,就算不受激将法,也照样说到做到,何况他也愿意分享自己对于剑法的体会,显出自己的独到领悟,惹得别人崇拜,也是一种乐趣,当下果然条条是道地讲起来。
韩信眼前仿佛打开一个新世界,才知道剑法中原来也有这么多精深的哲学思想。
之后连着几天,项庄不光给他讲解,还给他喂招,真是把他当做得意弟子训练。
韩信体悟到了剑法的大道至简过后,剑法造诣以指数级增长与日俱进,居然可以连着跟项庄过很多招不落败了,不禁得意说道:“这下子比剑的时候,我真可以上台去跟赵准撕掰撕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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