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不远,抬眼望去,子墨看到此地浓烟滚滚,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地上还有许多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有一些看上去是草草掩埋,露出了几只残破的手臂,看上去是与人搏杀造成的。
子墨沿着一条小路一直向前走去,此地莫非刚刚经历过一次战争?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尸体,而且看上去刚死去不久。
自己现在是在阵法之中还是现实之中?子墨有些分不清。
刚走不远,子墨就听见喊杀之声,他急忙飞在空中,看到前方一个低谷之中,两方人马正在厮杀,大约有一千多人,一方身穿红色铠甲,一方身穿黑色铠甲,地上已经躺了许多尸体,甚至有些人断了一条手臂,仍然在悍不畏死地冲向敌方。
子墨看了一会,发现红色方已经开始溃败,但是他并没有干预这些凡人之间的战斗,不管帮哪一方,都是对另一方不公平的,因为他是修士,不能轻易干预凡人的战争,所以他选择两不相帮。
叹了口气,子墨又继续向前飞行了几十里路,子墨又看到了一场厮杀,确切地说不是厮杀,而是一群人追逐着一群老弱病残在单方面的屠杀,他们手起刀落,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个个倒在他们的刀下。
有一个人正拿着刀对准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刺去,子墨再也看不下去,弹出一道元气,击落了那人的刀,可是那人不管不顾,跑过去捡起刀还要杀了那个孩子。
子墨一个闪身出现在那人面前,一脚将他踢出去很远,可是那人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向着他的刀爬去。
皱了皱眉,子墨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凡人怎么如此执着,眼中寒光一闪,他便将那人双腿折断,紧接着他将周围那些拿着武器之人全部制住。
但是那些获救的人,眼中依然是填满了恐惧,有些人向着远方逃走,有些人绝望地等待死亡。
摇了摇头,子墨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一路上子墨遇到了不下几十场的战斗,有大有小,有的惨烈无比,有的势均力敌,原来不但是修士,凡人之间的争斗也是如此惨烈,那些为了一己之私的上层之人,究竟脚下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能爬到那个位置。
子墨本来想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那些人只顾着逃跑,或者厮杀,没有人给他回答。
经历了一天的时间,子墨终于到达了一处城池,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兵燹。
城墙远处看不太清,一片模糊,似乎被什么遮盖住了一般。
为什么这里叫兵燹,按照子墨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乃是战乱引起的灾祸,虽然之前经过的地方都是兵火战乱,但是此地看上去如同世外桃源,并未有战乱波及,一时有些想不通。
灰黑色的城门处有人把守,子墨并未飞行,而是直接走了进去,毕竟许多城池飞行进入是很忌讳的行为,也是不被允许的,他要知道这个诡异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不知这位先生,这里可是所处熄焰大陆?”
子墨看到一个好像教书先生一样的人,微笑着问道。
那人停下来看了一眼子墨,神色有些警惕,“我不知道熄焰大陆,只知道这里叫做兵燹城。”
就这样,子墨一连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不知道熄焰大陆,但是他们却一直生活在这里,而且看上去生活得很幸福,有人街头卖口中喷火,有人在表演着皮影戏,还有些孩童围着糖人摊子叽叽喳喳。
这时,子墨看到一个老者,满头白发,白色胡须垂于胸口,他坐在大路中央,摆着一个桌子,旁边立了一块帆布,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兵燹指路!
那些行人从老者身边经过都露出恭敬的神色,他身旁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坐在地上舔着糖葫芦,老者看着子墨走来,眼中露出笑意。
子墨很是奇怪,这个老者为什么坐在路中央,好似就是为了挡住他的去路一般。
“老先生,可是为人指路?”
子墨走上前去,抱拳问道。
“自然是指路,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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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是不是你的路。”
老者抚须笑道,拍了拍男童的脑袋,“孙儿,去给人家搬个凳子。”
那男童很是乖巧,听到老者的话,就爬起来跑到了旁边屋舍之中,给子墨搬来了一个凳子。
子墨脸上露出笑意,摸了摸他的脑袋,坐了下来。
“老先生还未曾为晚辈指路,又怎知不是我的路?”
子墨从储物手镯之中拿出来一壶酒,递给了老者,自己又拿出一壶,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这是在虺城之时,谢玄送给子墨的酒,他们家里存放多年的好酒,用谢玄的话说,好酒自然要给最好的兄弟来喝,这才尽兴。
“好酒啊,就是少了些的味道!”
老者也不客气,拿起酒喝了一口,抿了抿嘴感叹了一句。
“可是少了家的味道?”
子墨眯起眼睛,随意的问道。
“不错!”
老者眼中露出追忆,他看了看子墨继续说道,“老朽还未回答你刚才的话,你既然是问路,那么说明你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所以不管我如何说,都不是你的路,你自己的路,终究需要你自己去走,路,不是问出来的,而是走出来的。”
子墨听闻此话内心一震,“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
他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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