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开攥紧了手,直到她走远了,才闭上了双目,开始运功,不是他不想动,不想说话,只是他动不了太多,那迷药极其厉害,不是他百毒不侵,此时还真是醒不过来。
醒过来后的后遗症便是这个,内力动行了一周天后,终于恢复了正常,打开手中的药瓶闻了闻,是上好的内伤药,看来他的玖儿已知他受了内伤,且还知他在放任。
否则离开时,不会说那样一句话,是啊,已经这样了,他还不能做好他想做的一切,别说玖儿瞧不想他,连他自个都瞧不起自个了。
将药丸倒出来一粒,端祥了一会才放入口中,药入了腹,不一会明显感觉那天伤到的心脉好了许多,只是那种疼痛……
最好还是留着吧,提醒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又该如何去做,此时的秦云开因穆知玖的出现,才算勉强正常了起来。哪怕他们之间最后一点牵绊也没了,也总算能找回自己的位置。
大鱼已钓到了一条,命人押了下去,他在这钓到了鱼,仅限于最关心他的人知道,外界的人自然仍是在抬着台子看戏。
因为无知,许多流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比如说,他的身份也都成了前朝余孽,应该被处死,这下让一个人彻底坐不住了,那便是姚正妃,姚若香。
别看她的家世不显,可也是家中当宝一样养大的女孩子,当初嫁给秦云开,也是怀着一颗飞黄腾达的梦,如今那梦已做不了了,也不想得到太多,甚至还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用在她身上还是很合适的,她没注意到,哪怕她什么事都不管,除了她院子中慌乱外,整个皇府仍井然有序,该干嘛干嘛,除了大门紧闭外,几乎没有一点变化。
这大门一闭,内里的事外人当然不知道,姚大人也是个不太顶用的,只是片面得打听了一下,得到的也只可能是错误的信息。
他还好点,可他夫人更坐不住了,别看女儿嫁了好几年了,但仍疼到了骨子里,谁让他们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呢?本就不安心,如今再回来一哭诉,这些年的不如意,与担心,就更不得了了。
逼着姚大人想办法,姚大人能有什么好办法,只得跟着叹气,可随着事态的发展,什么诛九族的话都出来了,这下才更慌了,那三殿下犯了事,皇上是不可能罚自个的,罚就只能罚他们这些姻亲了。
福他们还没享到,便跟着受了累,任谁也不甘心,外加妻女这么一闹,便把心一横,进了宫。
进宫前本还没想怎么着,只想着把自己一家摘出来,哪知秦皇本就心疼这个儿子,见这群不知好歹的,见儿子落了泊,没说同甘共苦,反倒想着撇开干系,能不气吗?
干脆便做了主,让他们合离了,刚开始,姚大人还是开心的,总归保全了家人的性命,可等回家见到了女儿,才记起了,皇家女被休后,是不可能再嫁的。
除去佛堂,便是在娘家孤苦一生了,这好像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可姚若香正巴不得呢,也不知为何,明明那人没罚过她,骂过她,甚至连句重话都没有,可她就是怕他,怕得不得了的那种。
如今离了正好,正正的好,还有一个觉得好的,便是秦云开了,他从未想过休掉发妻,哪怕他那么想给他的玖儿一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想过这事。
因为不管怎样,姚氏并没做错什么,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心必须有,可现在,既然是别人嫌弃了他,也好,不用再去面对不想面对的人,不用再去敷衍那种不能回应的感情,也不用去处理那些不得不存在的麻烦。若是这时……
不能去想了,任何时候都没有后悔药,摸了一下怀中珍藏的那个药瓶,有她的药,自己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可那种痛却已刻在了骨子里。
其实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三皇子的和离对他的名声上无非是雪上加霜,在所有人都认为秦云开再无翻身之日时。
穆知玖离开了京城,她走得无声无息,不管是关注她的,青帮的人,三皇子府的人,太子府的人都没有惊动。几乎是一夜之间便消失了,等他们发现之时,早已是人去楼空。
这三方人马也默契得没去向秦云开禀报,他写了放妻书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自然也就不明白这位是哪去住了。可都知道这位对那位的重要性,不想再去打击他。
触底反弹,已入谷底的秦云开,在他入狱大半个月后,迎来了转折,首先便是那起因,经查那套玩意,确实是南夷王的皇室贡品,本也是打算进贡给秦皇的,后因种种原因,觉得不够精致和大气,而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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