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笑间,仆子匆匆来禀,玺润伤势已经稳定,只是还不好走动。
丛帝不放心,必要亲自前去探望。
巫师与左政史相视一望,也一同跟随,就怕玺润再次背后搞事情。
羽筝比之任何人都要担心玺润,便也想偷偷跟着前去探望一番才放心。
只是有弗如珠玑的阻拦,还有巫师的眼神提醒,这才让她打消了见玺润的念头。
或许是由于羽筝对沅止有救命之恩,便时时多关注了她一些,眼神不经意的会扫她一眼。
今见羽筝与玺润的种种,想到以后恐怕还会刀兵相见,不免觉得缘分错落的有趣。
索性恩情还了,心里也没有了顾忌。
只是沐玄若总不由自主的望着羽筝发呆,心神乱的很。
原本想去跟她打声招呼,却见她并没有自爆身份,就更不好打扰。
但——心中有话不吐不快,憋在心里也着实难受。
如若不是无可奈何,他焉能全程手足无措,一眼都不敢正视羽筝,正视自己,眼下只得暗中瞧着。
席间羽筝神色有些凝重,担心玺润而无法静心。
弗如瞧她烦恼忧虑,便时时劝慰着。
:“不必担心他,有疾医在身侧,出不了大事,何况还有巫师与君“关心”着,眼下,你且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得出弗如的语气,都说玺润乃权臣,把持朝政,威胁各个部族,野心勃勃陷害忠良。
如若不是铁一般的闺蜜情,恐怕早跟羽筝决裂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有你在身边儿,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都说女人好哄,羽筝一句话,果然让弗如高兴了几分。
:“油嘴滑舌。”
二人打趣半晌,却瞧珠玑被下属缠着回禀事宜。
卞家被无故灭族一案自然是纸包不住火,当时理由充分,但证据不足,纵使无人敢查,也会谣言四起。
如今放眼望去,唯有珠家还能与玺润勉力一拼,既然被珠家逮到了疑案,必然是要一查到底的。
只是证据并没有直指玺润,说起来,也不过是大伙的猜测罢了!
珠玑一脸担心的望了羽筝一眼,如若珠家要扳倒玺润,那么她跟羽筝的姐妹情,恐怕就会以此结束,她担心也害怕那一刻的到来。
:“此事暗中查着,莫要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只是……。”
话还没说完!也不知珠诸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只见他向那下属行礼,大呼高喊了一声:“姑父安好。”
:“……”
:“……啊?……哈?”
在场众人各个一愣!随即都哭笑不得的望着珠玑二人。
尤其是沐玄若,简直是又气又急,一口茶水刚到口中,就被惊吓的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下属惊恐的望着这姑侄二人。
其实珠玑也很无奈,她这侄儿一惯如此!跟个小老头一样关心着她的婚姻大事。
:“小……小公子,您误……误会了……。”
那下属尴尬的整张脸都愁成了“囧”字,小小年纪五官都被憋出了几十道褶子。
算了!解释是解释不清了,赶紧逃吧!
随即一溜烟跑没了影,还是十头狼狗都追不上的那种。
珠诸瞧着这般,好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摇了摇头。
叹息道:“姑姑你也太没用了,好不容易有个小哥哥肯搭理你,结果被你吓跑了,我也只能帮到这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别说旁人了,就是一向不苟言笑的沅止都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珠玑此刻又羞又气,拳头一握,十根手指头握的“咔咔”作响。
瞧着珠玑那愤怒值爆满的神色,可能大暴雨即将来临,珠诸此时害怕想跑,便已然晚了。
珠玑一把拽起其衣襟,直接被她整个提起,就跟提菜一般轻松。
珠诸赶紧告饶,拼命的说好话。
珠玑不理会,直径往后山走去,将他挂在河岸边的柳树上,稍稍一动,便会掉入河中。
珠诸不会游泳,掉下去还不得淹死啊!
赶紧再次向珠玑求饶。
只见她幽幽一笑:“在此静思己过吧!三个时辰一满,我再来接你。”
说完!转头就走。只留珠诸一人担惊受怕,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珠如旧夫妇二人实在坐不住,珠家好不容易有个男丁,别给整死了,绝后了可怎么办?
叶知秋赶紧动身就要去解救珠诸时。
珠如旧赶紧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老头子你疯了么?再不救人,就晚了。”
珠如旧赶紧向其使眼神儿,瞧着其神色竟还欣喜无比。
叶知秋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是沐玄若偷偷往后山而去,看样子是去救人了。
俗话说想要娶得其姑姑,就得一门心思讨好其侄子,然后再讨丈母娘老丈人欢心,最后一步便能轻而易举娶到美娇娘。
叶知秋高兴的放下心来,喝了一杯热酒,这辈子都没有今儿这么得意过。
可眼下珠家夫妇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曲家家主可就愁的哟!
为了女人,父子失和,竟连坐都不肯坐在一处,偏偏跑到沅止身边儿快活的喝酒吃肉。
瞧着曲伯为有一搭没一搭跟自己废话,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弗如。
今年也怪的很,身边儿的兄弟都有了心中所爱,各个出双入对,来来回回抛媚眼儿,别说喝酒了,狗粮都吃撑了。
:“小子,能不能收敛点儿,眼下你父亲可被你气的够呛。”
沅止轻声提醒道!
本来是一番好意,却被曲伯为当成了嫉妒。
:“你孤家寡人一个,懒得与你废话。”
沅止无奈扶额!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滋味可不好受。
放下手中酒盅,正望着身侧的曲伯为想教训一番。
怎奈眼神所交汇处,正与羽筝眼神对视了片刻。
她本随着弗如的目光望向曲伯为,也想打趣她一番时,却不想被沅止那双眼睛给定住了。
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又多盯了几眼。
沅止虽是阳刚铁汉子,但对待男女之间的行为还是感到羞怯。
便赶紧转头避过羽筝那双灵动有神的双眸。
猛然喝了几口冷酒,面色沉着不改,但内心却有些慌。
索性几杯冷酒下肚,良久——心绪终恢复如常。
弗如瞧着羽筝望着曲伯为的方向发呆,故问道:“阿筝?可是又看上哪家公子了?这么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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