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法子呢!脑子里突生一计。
:“昨日底下的人捉了一只小狼犬,属下这就抱它来。”
沅止神情严肃非常,冷冷说了一句:“你敢走出房门试试。”
二楚欲哭无泪,难不成一条狗命比他的命还重要?心中委屈非常。
做了许久的思想准备,闭着眼愣是尝了一口。
半刻钟过去,身体无恙,再去回味方才送进口中的羹汤时,竟觉得异常鲜美。
故而谄媚的笑道:“少公爷您不喜欢这味道,便赏给属下解决了吧!”
沅止将手中竹简一扔,神色依旧严肃非常,冷言冷语说道:“门外守着去。”
二楚无法,望着那羹汤垂涎欲滴,又拗不过主子的威严,便愁眉苦脸的转身出了房门。
谁知二楚刚刚关闭好房门,沅止便亲自尝尝了羹汤的味道。
倒确实比府中厨娘做的要美味不少,于是乎,一碗全部吃尽。
本来因为沅止与她多说了一句话,心中高兴时,正巧遇上仆子送来托盘上的空盘。
得知沅止喜欢,便又高兴的了不得,多多少少有些过分解读了沅止的意思,认为那是沅止对她的认可和动了心。
一整日里都挂着笑容的语莺啼,被老太太顺势看在了眼里。
故问道:“这是怎么了?高兴成这样?”
语莺啼忍不住的将今日之事告知了老太太。
只见她淡淡一笑:“看来,沅止也并非是块硬石头,时日长了总归是会动心的。”
:“托老太太的福,今后莺啼不敢忘记您的恩情。”
老太太只浅浅一笑,心思比语莺啼来的更缜密一些,也不大相信沅止会突然对她生出怜惜。
祖孙俩闲聊了片刻,再次等来弗如问诊的时辰。
老太太略整了整一番仪容,命人唤来了巫女,以好做问诊笔录,方便乘报丛帝过目。
随后才请进了弗如。
瞧着羽筝依旧冷漠的模样,心中多少是失落的。
老太太身体无恙,此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开些滋补的药方便也罢了!
祖孙二人有心留弗如用完膳再走,但却被委婉拒绝。
:“既如此!也不好强留,莺啼送客。”
弗如赶紧欠礼说道:“不必劳烦语姑娘,民有些事要嘱咐巫女一番,还请老太太恩准。”
老太太只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准允。
随后在语莺啼的搀扶下,回了卧房休息。
:“此番劳烦巫女相送了。”
弗如略做客气,而羽筝却但笑不语,领着弗如往门外踱步而去。
只是二人均未说话,场面也略显尴尬。
但终究还是弗如忍不住先说道:“阿筝,你可知珠家与沐家将纳亲之事推迟了?”
羽筝突然停下脚步,听弗如的意思,难不成是来责怪自己的?此事乃丛帝下的旨,与她何干?
心中不悦,只是故作平静的说道:“那又如何?你是觉得我该高兴呢?还是该恭喜呢?若是因为我而推迟,我当感激君的这份旨意,但却恰恰相反,只不过是两家谈不到一处罢了。”
弗如不由得暗自一叹!看来是羽筝误会了自己的深意!便赶紧解释
:“珠玑心里难受,对你实在愧疚,所以才向君请了旨意。”
:“与我无关,莫要再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若无其他,便告辞。”
弗如心急,赶紧将羽筝拽了回来,四下瞧了一眼,无人才敢小声提醒道:“少公爷正在查妊家灭门一事,你可是身份暴露了?”
羽筝神色一顿,心中多少有些担心。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她与沅止并无直接接触,应该不知情才对。
:“未曾,看来我得尽快找出证据,不能再等了。”
:“阿筝,沅止十分厌恶国相大人,又心知你与国相大人的关系,恐怕会处处警惕着你,你——要万事小心,行事莫要莽撞。”
羽筝挥了挥衣袖,后退了一步,决议与弗如保持着陌生人的关系,神色依旧清冷,说了一句:“此乃我自己的事,无需你来关心。”
说完!转身便匆匆离去,头也不曾回。
弗如无奈唉声叹息!落寞的出了少府府,也许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几日后,沅止闲时偷偷望着羽筝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中疑惑,如若不是受玺润指派,那么她又到底是为何而来呢?
而羽筝此时此刻所想,无不是沅止做贼心虚,不然他为何会突然插手妊家灭门一事?
可好巧不巧,羽筝在厨房忙着给沅止做羹汤,而沅止则在门外偷偷观察着羽筝的一举一动。
本来就是两个互相怀疑彼此的表现。
却被偷偷看着这一幕的沅家夫妇给误解了。
二人躲在一旁瞧了大半晌,总觉得沅止有那么几分呆傻。
沅如水露着一抹“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着急的小声嘀咕着。
:“这臭小子半点不像我,喜欢就赶紧去表达呀!傻愣着偷看算怎么一回事?”
立在一旁的软花柔不满的扫了他一眼,一副后悔无奈的神色。
怼道:“当时眼瞎,耳朵不好使,竟被你花言巧语给诓骗住了,不然我软花柔怎会进了你沅家的门。”
此时的沅如水是伤心又委屈,自己年轻时,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不相信,但看沅止就知道。
毕竟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嘛!
:“夫人你且小声些,一会儿儿子发现了咱。”
说道此处!软花柔甚至连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开始嫌弃起来。
不由得小声训斥道:“臭小子蠢的很,站了大半晌也不知道主动点儿,胆大点儿,但凡有你父亲一半的臭不要脸,羽筝那小姑娘还不得投怀送抱嘛!”
此刻沅如水满头黑线,虽说说的是事实,但听着总觉得好似再挨骂似得。
:“说儿子呢!别扯上我。”
软花柔再次白了他一眼!懒得与他争论。
随即深深的望了沅止一眼!
:“看来还得是本夫人亲自出马。”
说完!转身便扬长而去,唯有沅如水拖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在后头追赶软花柔的步伐。
:“夫人,夫人你莫冲动,咱儿子脸皮薄,别让他失了颜面啊!”
沅如水这么一喊!沅止似乎听见了几声声响,转头望去又无人影。
迎着沅止眼神的示意,二楚瞬间明白,赶紧四处查看是否有人暗中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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