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止赶紧将羽筝拽回了身旁,认真的向她说道:“此事不急,族人们要紧。”
说完!再次附耳小声说道:“族长眼下无所作为,不过是看在巫师的身份上,如若他执意不肯,带叟族的护卫们可是多的咱们闯都闯不出去的。”
羽筝思量片刻,只好作罢!
浊言清惯会看眼色,见羽筝消了气也不在犯冲动,这才恭敬的向沅止说道:“此事过于棘手,还望您容我等商议片刻。”
沅止摆了摆手,任他们独自商议去。
浊言清将族长请去了屏风后,假意商量着对策。
族长阴沉着脸,频频扫着屏风后的羽筝,那抹骇人的杀气,已经将羽筝恨在了骨子里。
望着一旁静等他吩咐的浊言清,赶紧深思片刻。
如今时局如此!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将计就计,同意让沅止羽筝二人研制解药。
到时候口头上答应与族人商议妥帖,实则瞒着不说,将解药全部为之服下。
激起民怨后,不但有了理由处置沅止等人,还可以给玺润一个投名状,岂不两全其美。
族长思量完毕,与浊言清踱步去到沅止面前,淡笑道:“既如此!那便劳烦少公爷与巫女大人准备解药,老夫这便通知族内上下。”
沅止疑惑,故问道:“您不与族人们商议片刻?”
此刻族长露出一抹淡笑,附和道:“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要老夫应承了,他们便无有不依的。”
羽筝沅止二人不疑有他,与族长等人商议了交付解药的时间,也因此,羽筝可以随意出入带叟族,只是沅止二楚几人,寸步不能离开。
不过小小要求罢了!沅止爽快准允。
族长倒也聪明,并没有亲自将解药之事透露出去,任由族内百姓传来传去。
大伙虽都高兴,但没有族长亲口承认,他们也只能私底下议论,故而没有引起喧闹,让沅止等人怀疑。
回去的一路,浊言清都莫名的泛着嘀咕,他这位岳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其中必有缘由。
回到院落,他并没有去往后母房中,而是直接去了语莺啼住处。
仆子再暗处观察着,一旦望见浊言清的身影,便赶紧赶回屋中提醒语莺啼。
直到他踱步至了房门外,她便开始嘤嘤哭泣。
仆子赶紧在旁假意劝解,主仆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哭诉着委屈。
此间语莺啼还假装大度温顺的体谅后母的不容易,而仆子们则一句句数落着后母的各种为难。
从她们的口中,浊言清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心中生气,赶紧推门而入,一面踱步前来询问缘由,一面唤着语莺啼的名字。
当看到惊慌的语莺啼,将双手藏在身后的时,心里已经升起了一抹怒火。
本身对她都有自责与愧疚感的浊言清,这会儿却见女儿在身边儿还受如此委屈,心中多少是心疼跟愤怒的。
他轻轻握着语莺啼那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双手,心疼的问了一句:“疼吗?是为父不好,又让你受委屈了。”
此时的她,故作温顺懂事的说道:“这算什么委屈,父亲莫要自责,何况女儿离开您身边儿十几载,规矩懂的不多,母亲教导女儿也是在理。”
浊言清听她如此说来,心中的愧疚便来的更加猛烈。
:“好孩子,你也忒懂事了,你放心,为父以后必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语莺啼附和的点了点头,她虽与浊言清相处的日子不多,但在仆子们的闲话中也了解了一二。
她这个父亲自来心软,就算这会儿子怒气匆匆的回到后母房中,估计也会被她三言两语给搪塞了回去。
便赶紧笑道:“父亲与母亲恩爱和睦,女儿便放心了,您从族长处回来,必是饿了,我为父亲准备了吃食,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浊言清深感女儿的温柔懂事,瞧着她这般,自然也是欣慰的,甚至是欢喜的。
陪同语莺啼用完膳,与她闲话了几句,便独自去了书房,并没有回到后母房中。
夜里请了浊言清几次,他都未曾理会这个后母半分。
第二日一早,语莺啼殷勤的与仆子端着早膳前去拜见浊言清。
父女两个有说有笑,这样温馨的画面,全然将后母抛掷了脑后。
原本没能一夜见到浊言清的后母,对语莺啼作怪的已经“恨之入骨。
今儿一大早,送来早膳试探试探浊言清的口风,怎奈老远就听见了屋内的欢声笑语,心中不悦。
与仆子们大摇大摆一闯而入,正瞧着他们父女二人温馨和乐的画面。
后母见了语莺啼不高兴,而浊言清见了后母也生出一抹厌弃。
年轻时,如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与真爱分道扬镳,甚至不知生死,如今却又来破坏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心中不悦。
:“你来做什么?”
后母冷冷一笑:“怎么?如今我连来都不让来了吗?”
语莺啼见之,赶紧上前见礼,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就是要知礼懂事,更要柔弱温柔。
后母见不得她做作,依旧是冷冷一笑!
说道:“不必如此!我可受不起,如若不然,伤到哪里了又是我的不对了。”
语莺啼委屈着脸,赶忙附和:“母亲折煞女儿了,女儿对您只有恭敬之心,并不好胡言乱语的编排您。”
后母再次冷笑!将语莺啼送来的早膳往边上一搁,同时将自己亲手做的早膳往浊言清面前一放。
尽可能的展现出温柔的向他说道:“今儿不知有莺啼伺候你用膳,便来的早了,反正都是我亲手做的,你好歹也尝尝。”
浊言清摆了摆手,虽然用不上对她黑脸,也要看在族长的面子上,不能给她难堪。
便随意尝了几口,摆了摆手。
:“我还有事要出去,你便回自己院落吧!”
后母浅浅一笑,便一面吩咐仆子收拾碗筷,一面向浊言清说道:“我知道的,可是今晚就别在书房了,族长总让你太忙,身体也吃不消,不如卧房里躺着舒服。”
浊言清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故而点了点头,随即嘱咐了语莺啼几句,吩咐仆子将她带回了自己院落才罢!
没有被理会的后母,一把拽住将要独自离去的浊言清,故作笑容满面的说道:“今日族长没有遣你去做事,你这会儿要去何处?”
他扫了后母一眼,随即狠心的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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