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珠玑红了眼眶,她焉能不心疼,每每看着他对自己的渴望,对她的耐心照顾,她怎能不动容。
可她又能怎么办?如若认了沐玄若,羽筝就不会再理她,也不会再与她做姐妹,世上哪有鱼与熊掌兼得的,故而才会装失忆,正大光明的留在羽筝身边儿。
珠玑摇着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又怕被羽筝发现自己装傻,便赶紧夺门而出,瞬间跑没了影。
羽筝害怕珠玑做傻事,赶紧吩咐二楚道:“仔细跟着大将军,莫要让她伤到自己。”
一语话落,谁知二楚这憨货,脱口而出道:“是,少公夫人,属下一定好生守护珠玑大将军。”
说完!便也跑没影了。
当羽筝反应过来时,没好气的想要教训以及纠正二楚时,他却如闪电般的跑不见了。
迎上沅止那抹绕有深意的笑容,心一下子又开始慌了,便赶紧往内阁去寻弗如。
可如今的她,只能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多少思念只能挂在心底,就算有多想念曲伯为,也无法见到他慰问慰问。
仔细算来,他们应该也有两三月没见面了吧!可自己也越来越想他,好想知道他到底是否平安。
羽筝望着弗如落寞的背影,也只能暗自叹息一声!
良久——她才想好了说辞踱步至她的身旁。
将她搂入怀中说道:“阿如,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跟曲少公见一面。”
弗如自觉已经够麻烦羽筝了,便不想再连累她。
故而只淡笑着说道:“阿筝,你不必为了我处处冒险,我无事,你放心。兴许过几日,他便会来找我的。”
羽筝心知她的担忧,就在自己欲再次劝慰她时。
门口偷听的沅止不愿心爱的女人跟着难过,故而说道:“何必想法子呢!眼下,我便可以带弗如女神医见一见曲伯为。”
此话一落,弗如听的是激动非常,而羽筝听了就很不高兴。
没好气的踱步去了门口,望着多管闲事的沅止,就要劈头盖脸的训斥他这个偷听贼时。
弗如却急匆匆跑到她的跟前,将羽筝挡在了身后。
向沅止迫切的问道:“少公爷有什么法子呢?可会让您为难?您又真的愿意带我见一见他呢?”
沅止面对羽筝投来诧异的目光,得意的向她展露一丝笑容,并向弗如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家伙的,想娶个媳妇儿真不容易,不但要讨好羽筝的亲戚们,还要讨好她的护卫仆子,更要讨好她的两个闺蜜,这样,自己的阵营里,才会多几个人说服羽筝接纳自己。
羽筝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沅止的鬼心思,她只回敬沅止一个不悦的眼神。
:“委屈你换身衣衫……。”
话还没有说完!弗如急切的赶紧去了卧房的屏风后,换了一身仆子的衣衫。
那速度之快,快到羽筝与沅止都错愕不已。
:“我准备好了,少公爷请。”
沅止平静的点了点头,伸手向羽筝示意。
她不愿意与沅止太过于亲昵,便摇了摇头说道:“阿如交给少公爷你,我很放心,你们早去早回。”
沅止不干,他才不要将羽筝独自放在华医堂,不然就给了她与月花朝独处的机会了。
便再次用强,拽着羽筝的小手就往外冲。
羽筝与沅止的亲密行为,让华医堂的所有药徒看在眼里,甚至都投来祝福的目光,各个都说二人般配。
羽筝有些不自在的尴尬,赶紧一面挣脱着一面说道:“少公爷……沅小将军……沅止……。你放手。”
沅止不应她,拽着就往华医堂大门口冲去,又正好与回来的月花朝擦身而过。
本来要拦住羽筝去路,问问这么急切的要去哪?
羽筝近乎求救一般的望着他,可沅止去一脸警告的扫了他一眼
加之有“懂事”的药徒们阻拦着他,两方这才没有打起来。
直到再次将羽筝拽上了马背,弗如也命药徒牵了一匹快马之后,三人这才纵马疾驰而去。
羽筝没有反抗的余地,反而被他搂在宽阔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的那抹淡香,靠在他的怀中总能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弗如跟在后面瞧着他们这般,不由得跟着会心一笑,毕竟比起玺润这样的奸臣,沅止才是最好的归宿。
只是想起自己心爱的人,又是一阵伤心难过。
两家离的很近,很快便抵达了曲家府外。
守卫们认得沅止,就算身后的仆子像极了弗如,他们也不敢拦着询问。
甚至还得乖乖的引路,领着三人去了客厅侯着。
曲家地位如今没有沅家来的高,故而才费尽心机想要与啻家联姻。
如今婚事告吹,按照权位排序,他们自然得对沅止客气一些,毕竟还连着亲嘛!
几人一一见了礼之后,曲无遗瞧了沅止身后的仆子一眼,觉得熟悉吧!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幸而弗如在脸上画的脏乱,才没能让曲无遗一时认出来。
:“贤侄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面对曲无遗谦和的笑容,沅止也赶紧陪笑道:“许久不见伯为,侄儿特来看看这小子再做什么?说好了一起差办,却不见他来,君便让侄儿来问问。”
只因曲无遗并不知自己儿子,还得过丛帝的亲点,故而能被沅止哄骗住。
赶紧附和的笑道:“原是这事,我竟望了,这小子前些日子在外闯了祸,老夫不得已才将他关了禁闭,还请贤侄回去替老夫向君秉明。”
弗如心急如焚,曲无遗如此拒绝,恐怕曲伯为这些日子并不好过了。
幸而羽筝在一旁稳住她,不然可真得在长辈们面前失了态。
沅止不慌不急,抿了一口茶水说道:“此次来,见的就是伯为,还请您唤他前来相见。”
曲无遗只淡笑笑,但良久不说话。
反而是曲伯为的后母签玉轴假意笑吟吟说道:“少公爷不知,这本是犯了错的人,就该罚的,若今儿放了出来,以后府上的人,谁还肯听主子的话呢!”
羽筝不悦,想要呵斥她两句时,沅止赶紧握住了羽筝的小手,抢先说道:“不过是替君传个话,并非让您放了犯错的伯为,也自不会让你为难。”
夫妇二人相视一望,也是无法,只能命仆子去请曲伯为来。
弗如急的冷汗已经湿了手心,她急切的四处望了一眼,只觉得这一刻怎的就这样煎熬。
此间羽筝的小手还被沅止紧紧拽着,她不自在的要挣脱时,可沅止偏偏不让,甚至握着她的手,还更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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