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肖玉晴狐疑的看着那批人从气势汹汹到偃旗息鼓的离开,拍着胸脯把喘不过来的气终于给捋顺和了,身上的痛到极致的疲累让她眼黑头昏,恨不得爬在地上大睡三百年才好。
可眼前这般的光景如何睡得下去?
身后有追兵——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追?
身前有灵异——也不知道灵异是什么目的,会不会下一刻自己又出现在书店里?
身周杂草荆棘丛生——蛇!!!
感觉自己能沉睡三百年的肖玉晴,一个激灵浑身都有劲了,翻爬摸滚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留在她身后的那条蛇怔愣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用机械音默默的来了一句:
吾心里有一万个马要买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好在,飞奔的肖玉晴并没有跑多久就昏了过去,说句实话,一个从二十多米的山崖上跳下来,摔了头,还能奔跑如飞的女子实不多见。
那条蛇蜿蜒爬过去的时候肖玉晴终于入愿进入了黑梦乡,在梦里回到了自己的监控室,很庆幸,监控室里的灯都在亮着。
整个监控区只有最中间的那一个屏幕有影像,影像中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静静的躺在地上,身周静悄悄的——监控没开声音?她拿起监控台上的遥控器按动了音量键,调制到最大却仍是静悄悄的。是这新装的监控坏了?还是这地方原本就没有声音?
肖玉晴不再纠结于音量的问题,只好奇的看向中间的屏幕上的少女,小脸莹白愁苦,长长的眼睫毛湿漉漉的,貌似在睡梦中仍在哭泣,又挺又翘的小鼻子,樱红小巧的嘴,无一点不在叫嚣这是一张美人的脸,也不知那睫毛掩盖下的眼睛是怎样的风华夺目,只是这样闭着便能摄人心魂!
那一头乌发平顺光滑,衬得那少女格外的娇小玲珑,让人看了就心生怜爱。
看到这里肖玉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好,她的小板寸一分也没有增长,她长呼了一口气,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脖子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己有些困了,打算回卧室休息一下。
环顾了一周,室内光秃秃的,自己花了六百多元把监控室和客厅隔开的门不见了?!
在原本应该有门的地方,挂着一副吴道子的《江山万里图》,听说是一幅赝品。
老馆长一生爱画如命,手里前前后后购置了无数幅画作装点图书馆,很多画作在历经三十年之后都变得古老褪色,唯有这一幅挂在老图书馆的三楼楼梯转角处,也不知道是没有光照的原因还是怎么样,除了上面蒙上了一层浮尘之外,观之如新,却协调了一种历史的沉重厚实感,此次装修书店,她原本将此画挂在了书馆历史类书籍的承重墙上,怎么此时出现在了监控室?
她摸遍了画的前后左右,原本的门连个痕迹都没有保留,怔愣了一刻想起前面发生的事,终于想起她此刻仍然待在幻境中,既然是幻境那便什么也不管了,好在监控室里的沙发足够柔软,仍能满足她心宽体胖的睡眠。
监控室里静悄悄的,只偶尔传出一声肖玉晴因睡眠姿势不佳而造成的呼噜声。
突然一个儿童的声音传来:“阿爹,快来,这里有个姐姐睡着啦!”
监控室最中间亮着的屏幕上一阵抖动,原本睡在沙发上的肖玉晴转瞬便不见了踪影,唯有沙发上来不及弹起的人形痕迹显示此处先前有人曾经睡过。
原本亮着的屏幕和开着的灯也突然黑了下去,肖玉晴被儿童的声音惊醒了,因为身上的巨痛丝毫不想睁开眼睛,也不知道这灵异的幻境啥时候才能结束?!
身周奔过来的脚步声显示过来的是一个小孩子,听声音也不过六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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