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这姐姐好像生病了,你快来看看!”
“哎!”一个壮年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肖玉晴不放心的把眼睁开一条缝,一个模模糊糊穿着短打小褂的小男孩的脸正渐渐的在眼前放大,还来不及细看,勉强支撑来的意识便再次消逝了,在消逝的同时,她紧绷的心神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
“姐姐,姐姐,醒醒,快醒醒!!!”
睡梦中一直有个呱噪的小男孩在耳边喊,那声音怎么挥都挥不掉。
肖玉晴烦得厉害,很想用手把这聒噪的声音给扔得远远的,可是她的手指头连动也动不了,更别提张嘴说话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她感觉自己的生命都在慢慢消逝了,突然天灵穴上的刺痛惊醒了她,她的耳朵中终于传来了噪杂的外界声音,睡梦中那个讨人厌的小男孩声音没有了,耳边的说话声从模糊逐渐清晰了起来:
“。。。。睡,伤了头。。。。强制。。。药灌下去,若是还不行,就要准备后事了。”
“嗯嗯,谢谢钟叔,真多亏您啦,不知诊费是?。。。”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弱无力并带了些喘症。
“都是山里山居的,平时我也多蒙阿武的照顾,诊费休要再提了。”中年男子的声音略微低了一些:“你的病也得注意着些,别顾着一个外人,反倒拖累了自己,这么多付药下去她还不醒,我看你还是做别的打算吧。”
“我知道的,只是我家里这情况。。。。。。我这副身体眼看着就不久了,在我走之前阿武哥和林伢儿不安置妥善了我实在是心有不安,难得林伢儿喜欢这女子,若是有了救命之义,她必会对林伢儿好,阿武哥后半生有靠,我也就心安了。”
“唉!你这丫头!要我说。。。。”那两道声音慢慢的低微不可闻了,想是已经离开了室内。
偷听的人心神到底是耗费到了极点,恍恍惚惚又睡了过去。
中途又不知过了多久,肖玉晴被嘴里的连汁带沫的苦药唤回了意识,一个小小的肥手抓着她的手,一个奶奶的童音带着哭腔:
“阿娘,姐姐怎么还不醒,这药是不是跟你喝的那苦药汁子一样苦?”
“林伢儿不怕,扶好姐姐,你姐姐的药不苦呢,钟爷爷说了再喝这样的药两三副姐姐就会好起来跟林伢儿玩啦。”那女子的声音还是一如即往的温柔,一边说话手里也没停着,一个没有眼泪珠大的药汁又从嘴角滑了进来,肖玉晴立马就咽了下去,这药太苦了,不光苦还呛嗓子,难得这位妇人撒谎骗起自家孩子来连声音也没有起伏。
“咦?阿武哥,这位小娘子好像在自己吞咽?”那女子略略提高了声音,从声音里能听得出来她的惊喜。
”钟叔说只要她能吞咽药水,就能好起来呢。”那女子也没等外面的人答复,自顾自的一边说又沿着肖玉晴的嘴角倒下了一滴药水,她似乎也不敢确定肖玉晴刚才的吞咽是不是错觉。
“唔~~~”一个男子的声音闷闷的传来,紧接着外面便传来了咔嚓的声响,在声响的间隙传来了男子的一句话:“云娘,这药都喂了半个时辰了,你歇一小晌再接着喂吧?”
“阿武哥,她真的在自己吞咽呢,林伢儿,来,帮娘把手,把这姑娘的身子再扶直一些。”
肖玉晴感觉两母子略微吃力的翻动着自己,想顺势自己挪动一分,却感觉自己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最多只动了动手指。
云娘好似不能下力气,才这么挪动了几下便抚心喘了起来,小林伢儿在旁边看到了自家娘亲的脸色又泛了白,略微惊慌了起来:“阿爹快来,娘病要犯了!”
紧接着肖玉晴便被放了下去,身下也不知垫的什么东西直垫的她肩背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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