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真人。”,穿着黄黑格子袄,身形瘦小的头壶老人,看着面前忽然将棋子掉落地面的缝合脸,疑问道。
缝合脸摇着头,忽然痴痴的笑了,那只捏住棋子的手,也开始微微发力,直到将棋子彻底碾成了齑粉。
“青淤相,被袯除了。”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让面前的漏壶,脸色也发生剧变。
“你说什么?被谁袯除了?”,漏壶并不是担心它的安危,只是觉得很不解,如果乙骨忧太和白云居都不在的情况下,究竟还有谁能够袯除堪比一级咒灵的青淤相?
“哈哈哈哈,算了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咒胎九相图里,只有前三相是原本就活着的咒物,其他六相都是已经胎死腹中的死婴,如果不是我用无为转变强行改变了它们的灵魂形态,让它们强制活跃,恐怕它们连这一点点苟且的时间,都不会有吧?”,真人笑意吟吟的又拿出一个棋子,放置在棋盘之上,掷地有声。
“既然都是要死,我倒是希望,它们能死的稍微有价值一些,最好,能杀死几个咒术师。”,漏壶轻描淡写的结束了对它们死亡的议论,紧接着将棋子放在了棋盘的另一侧。
“哦对了,坨艮……没问题吗?它貌似没有完全恢复啊。”
“没事的,经过真人你的无为转变治疗灵魂之后,我能感觉到,它的气息比以往更加强大饱和,能逼迫它在生死一线间领悟极之番的咒术师,肯定很有水平。”,说到这里,漏壶火山口下的一只大眼内,燃起好战之意。
“唔,那要是它没有撞上那个家伙,而是歪打正着的遇见了白云居怎么办?”
“那……就用他的尸骨,来吓唬吓唬咒术高专就好啦。”,漏壶无所谓的笑道:“夏油那家伙,说什么人类阵营内,有我们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存在,小题大做,夸夸其谈!”
呼呼——
中华街中心,一片厚厚的黑云窒息般覆盖在咒胎之上,透露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力。
而那所谓包含着宿傩手指的咒胎,如今已经接近完全变态,如同蛛卵般,死死攀附在一栋高约十米的小楼之上,青色的角质层之内,透出微弱的莹色绿光,天雷滚滚,而在偶尔的间隙之时,则可以隐隐约约的听见从咒胎内传来的,如同击缶般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整栋大楼,此刻也已经被咒胎完全霸占,无数绿色的,形如章鱼须般的触手,以咒胎本体为起点,在不知吸取了多少咒力之后,已经彻底包裹住了大楼的里里外外。
……
“那咒胎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办?”,漏壶眼看着要落下最后一子,赢得这局棋的胜利。
“还能怎么办?用完后,丢掉咯。”,真人笑眯眯的耍赖,将棋盘全部颠覆,满不在乎的吞了吞舌头,笑道:“宿傩的手指,我们当然需要,并且必须要牢牢掌控在手里,花御在寻找合适的受肉体,不过近十年应该是没有希望了,既然如此,稍稍利用它一下,将价值最大化,不是很好吗?”
漏壶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你的目标是谁?白云居一人吗?还是要带上乙骨忧太?”
真人咂咂嘴,学着人类装模作样的端起一被热茶,微微抿了一口,随后却全部咳出来了。
“呸呸呸,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喝?”,真人吃到了苦头,笑容也收敛了一些,微微正经道:“当然是白云居,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活捉,有他这个筹码在手里,我们可是能做到很多事喔。”
“至于乙骨忧太嘛,就再说咯。”
“为什么?”
“因为我打不过呀——”
“你这家伙……”,饶是脾气暴裂的漏壶,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个正行的同伴,也只有无奈的叹息,谁让他,才是领导咒灵的真正首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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