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已尽兴,妫重华道:“今天迎得你们归来,为你们接风洗尘,劳顿这许久,今天也就没有其他安排了,我们还要在虞宫处理些政事,暄翮、南烛、扶仑、肆钦,你们可回去休息休息,晚些咱们再聚。”
于是,莫暄翮四人皆起身行礼:“遵命,谢过都君,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诸位!”
目送着莫暄翮四人步出正殿,妫重华等人便也继续忙于他们的事务。离开虞宫,四人并没有在妫城中转悠,怕太招摇,因为很容易被百姓团团围住,到时不好脱身。于是,直接走近道,往妫水边与妫汭皋遥相望的妫重华家院子直奔了来。
在路上的时候,莫暄翮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低声对赵楠烛三人道:“你们说,娥皇妃子,我们现在名义上的嫂嫂,我实际上的外曾祖母,究竟有没有在我们离去这段时间产下我的外祖虹龙?”
扶仑道:“暄翮不要着急,以之前你外祖在象鼻山上的酒窖里的话和临走之时九天玄女的交代,想必应当不是这段时间,宽心一些。我们且去看看,旁敲侧击一下就能探出端倪了。”
莫暄翮点点头,一个人走在最先。妫重华家的院子看上去还和以前一样,没有翻新也没有扩建,门口仍旧是有护卫把手。见到莫暄翮四人到来,护卫忙进去通报。
通报的侍卫还未出来,就见挺着肚子的敤手来到了门口,这一下倒是让四人都很意外,莫暄翮首先就欢喜道:“这么久不见,真是的,敤手妹妹,你都快做母亲了,还亲自到门口来接,别累着了。”她赶紧上前扶住敤手,与身后的赵楠烛三人一起来到院子里。
进入大厅,娥皇和女英忙放下手中的女工,站起身给莫暄翮四人让座,女英招呼道:“暄翮,你们四人一路奔波劳顿,这才刚回来就到我们这里来看望,真是感谢。你们快坐下,陪我们好好聊聊,晚饭就在我们这一块儿吃。我和姐姐今儿个一直在给敤手妹妹即将要出生的孩子给绣小衣裳,就没有出来迎接了,不怪罪我们吧?”
莫暄翮刚扶着敤手坐下来,忙回道:“这哪儿能呢,嫂嫂说的啥客气话。”正说着,她的目光被精致的小竹筐里放着的绣品给吸引了,俯下身拿起绣品细细端看,忍不住赞道:“两位嫂嫂真是好手艺,这小人儿的衣裳做得恁地好看。”
女英抿嘴一笑:“要说手巧,这妫城中,又有谁比得过咱敤手妹妹呢。做衣裳是个细致活儿,一针一线都得把细着。不过我们的风格又各有不同,敤手偏爱鲜艳夺人的色彩,姐姐喜欢素净雅致的颜色,而我则喜欢活泼明快的色调,所以呀,等小孩子出世,能够穿的漂亮衣服可不少。”
将小衣裳放回竹筐的时候,莫暄翮突然灵机一动,趁势笑着问道:“两位嫂嫂,你们看敤手妹妹比你们晚成亲一年多都已经快做妈妈,你们可也有动静了没?”
她很仔细地在观察娥皇与女英的反应,尤其是娥皇,可是两人俱是羞涩地一笑,然后摇摇头。那自然的表情,让莫暄翮心知已经有数,便也不再问。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赵楠烛、扶仑、董嗣钦三人安静地坐着,毕竟女人之间的聊天他们也插不上嘴。不过敤手却就盯着董嗣钦看,眨眼道:“大虾,看你变瘦了,也变黑了,还有人也变得不爱说话了。怎么,是他们三个路上欺负你了吗?”
这下赵楠烛笑了:“他没欺负我们都是好的,怎么说我们欺负他呢。我和扶仑好歹也是谦谦君子,好不?要说有谁会欺负大虾,只可能是暄翮。”
莫暄翮一个斜眼盯着赵楠烛:“哼,就拿我来消遣。敤手妹妹,一路上风尘仆仆风餐露宿的,黑了点瘦了点很正常。不过我觉得,我们大虾可是越来越英俊越有担当越勇武了,这点更重要。”
大家都看向董嗣钦,他却面色沉静,只是道:“我们不在的这大半年,瞽叟、壬女、妫象他们三人怎么样了?”
娥皇和女英都没吭声,只有敤手应道:“还好,大哥一直都让爹娘和二哥住在之前的院子里,平日里门口有人把守,他们都足不出户的,所以也都相安无事。不过大哥和两位嫂嫂还是时不时过去看看他们的。”
听后莫暄翮眼珠转动了下,心下稍安:“说直白点,大家都很厌恶他们三人,看管严一点绝对是好的,如今虽然都君名满天下各族推崇,但天下毕竟也不那么太平,不能太让他们有任何一丝受驩兜等人鼓动作恶的机会。之前那么多次他们都要谋害你大哥,留他们性命在已经不错了。老实待着不添乱就好,至于其他,大家都明白的。”
说到这,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而敤手却继续道:“好像还有一个你们应该会关心的问题,难道都不问问吗?”说着,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董嗣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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