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都反应了过来,莫暄翮首先脱口而出:“虹照?那小妹妹怎样了?”
女英叹了口气:“哎,与大虾有关的这事我也听说了。虹照姑娘人长得不差,有一身功夫,又和两个哥哥老远从十日国而来,偏偏是这么对大虾钟了情。只是,感情这事又岂是勉强得来的。你们走后,虹照分外着急,几次三番想要去寻你们,都被两个哥哥拦了下来。重华也是知道此事的,所以也让人暗中关注她的情况。”
莫暄翮听后咬了咬嘴唇:“在十日国的时候,我就苦口婆心规劝过她,她当时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我们前脚一走就变卦,还到了妫城来。不是说不喜欢她,而是……说到底,终究是年轻无惧,对感情随心所欲,既给他人造成困扰,也让自己沉迷在其中拔不出来。”
她说着,却见敤手沉默地低下了头,赵楠烛面色有些不佳,董嗣钦一言不发,唯有扶仑对她使了个脸色,一下反应过来。说这个话题,总是容易触及到各自的心事,便下意识地站起来转了几圈,正想拉着赵楠烛三人出去散散心,却听娥皇柔和的声音道:“感情之事,要理个谁是谁非的,本就是难事。不过好在夫君对她的行踪看得紧,常安排些事情给她做,在寅照和宾照的规劝下,这段时间,她还算安分,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还是做出了些成绩。他们兄妹三人擅渔猎,多被夫君派去历山、雷泽一带教习和打理各墟落的渔猎之事。这几天应该是都在雷泽那边。”
听娥皇的话让莫暄翮四人松了口气,敤手缓过来道:“希望她也能遇到一心一意对她的男子,能够获得幸福。”
莫暄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希望虹照那姑娘也能有敤手妹妹这样的幸福。”
此刻扶仑站了起来:“两位大嫂、敤手妹妹,我想先回妫汭皋上休息一会儿。”
莫暄翮也道:“是呢,我们四个好久没回过家了,正好回去看看。”
女英道:“那也好,记得早点过来吃晚饭。”
步出院子,敤手又送到了院门口,惹得莫暄翮嗔怪她:“你呀,还是省省,别太累着了。”
敤手却道:“我呀,闲不住,而且我听那些生过孩子的街坊邻居说,就是要适当做点事情才好呢,不能老是闷着,可会把我闷坏的。”
在堤岸上,四人轻轻一点,手负在身后,轻轻地就飘过了妫水,飞临而落在妫汭皋。顺着堤石拾阶而上,看着皋上秀美的风光、迷人的景色,是那么似曾相识。一下之间,感觉他们离开好久好久了。
四周水波浩荡,这皋上地势高拔,傲然屹立于浪涛之中。他们的房舍在一片葱绿中若隐若现,环水临波的模样,犹如仙境。走着走着,他们闻到了丹桂的香气,还有一簇簇的白菊,以及散布的各色小野花,引得四人心情大好。
兴奋之余,莫暄翮抽出玄素冰清剑就舞了起来,还叫道:“大虾,来,咱们练会儿剑,南烛哥哥、扶仑,你们也琴箫相和吧!”
于是,蔓草之中、林荫之下,便再也有了莫暄翮与董嗣钦蹁跹如蝶,剑花舞动的身影。莫暄翮的一袭白衣和董嗣钦的满身黑衣相得益彰,在下午吹动的林风中飘然而落,又腾空而起,好似一对神仙眷侣。而赵楠烛抚动五弦琴,扶仑吹奏洞箫,清妙的音律泛起,让人浑然忘我。
当累了的时候,莫暄翮收起剑,去临水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见赵楠烛和扶仑回了院子里,董嗣钦便也悄悄地来到了石头边,跃上去跟莫暄翮挨着坐下。
这里比较僻静,是向着妫水的另一面,以前莫暄翮喜欢一个人来这坐着发呆,离她的小屋也近。
兀自坐着,看似眺望远方,实则在想念嬴夔的莫暄翮见董嗣钦在自己头上动作,一下抓住他的手,嗔道:“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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