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也算不上冒犯。就是我们这的规矩,灵力达不到九仁就没有资格进入玄天宗里。所以你们看,城外有很多普通百姓居住,不是住茅屋就是住山洞。但只要有灵力就可以加入到金卫里来。不过外人没有得到许可,是不允许在城中过夜的。”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们城里连个客栈都没有。”苏晓墨恍然大悟。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第二层上。傅慈与庄子寻倒还好,苏晓墨却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了。
第二层也不小,不过相比第一层更安静,而且只有几个大宅子,没有商铺之类。
“第一层有商铺啊,可以赚钱可以娱乐。一般来说就是九仁境的金卫都住在那里。这里是神储堂,也就是学堂,由韩风韩堂主负责。”傅慈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余叔和我父亲都是韩堂主的徒弟。”
苏晓墨了然,那就难怪余缀与傅慈的关系很亲近了。说话间,三个人又开始爬石阶。这回她已经没有了说话的精力,只能听着黑夜中傅慈那飘忽的声音。
一股暖流从腰间传来,缓缓流向四肢,苏晓墨觉得又重新恢复了一些力气。好舒服啊。她回头看去,除了庄子寻还有谁呢。
“啊——”
“救命!”
隐隐约约,好像有谁的惨呼被夜风吹来。苏晓墨凝神听了听,不禁正色僵立。
“别怕。”傅慈凑到她身边,低声说,“这里是神锋堂,听说里面关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咱们快走吧。”
罪大恶极?惨呼不断,苏晓墨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正对上庄子寻温柔的眸子。
“这一层有多少台阶啊?”
“九百九十九。”
“……”苏晓墨愣住了,“那,你到底住在第几层?”
“第七层。”
什么?我现在去住牢房还来得及吗?苏晓墨感觉腿已经失去知觉了,它们自己在动。
此时的苏晓墨正在庄子寻的帮助下拼命爬石阶,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名字在别人的嘴巴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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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楼,一盏残灯,忽明忽暗。
“余副宗主,这么晚找我前来,莫非有什么要事?”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慢悠悠地写字。
“贺大人,这次我可是带来了重要的消息。”余缀乐呵呵地凑过来,在他对面几步远停住。
那位贺大人也不抬头,继续写字,余缀也不急,静静地等着。半晌,贺大人才开口:“不是我不帮你,傅延年的功力不低,不可急功近利。”
“大人说的是。不过今日傅慈接了两个朋友,依我看,其中一个是素雪楼的庄子寻。”
“哦?”贺大人的手顿了顿,继续书写,“一个卖酒的而已,最多破道境,倒也不足为惧。”
“是是是,无影刀的盛名,那是无人能敌的。”余缀堆着笑。
“你也不要激我。我贺春从不吃这一套。”贺春下笔稳如泰山,不见半分凌乱。
“贺大人,与那庄子寻同行的还有一个小姑娘,模样倒也看得过去……”
贺春一挥手,示意他不要再提。
“是小的鲁莽了。”余缀弓着身子,赔着笑,“也是,一个脸上有疤的丫头,哪里入得了大人的眼。”
“啪!”
贺春的笔尖抬起未落,一滴墨正滴在字上,好好的“静心”二字全毁了。不待余缀可惜,贺春皱眉问道:“什么疤?”
“左眼下有一道疤,看着像刀疤,可刀疤哪有那么细的呀,”余缀正好瞧见那毛笔,忙补充,“倒像是用毛笔画了一道。贺大人,你去哪啊?”
话音未落,贺春已经从窗外飞了出去。贺春灵力高强,一路潜入竟无人发现。他闪身进了一个房间,悄然站立于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少女,此时睡得正香。月光淘气地从窗子缝隙钻进来,正好抚在她脸上。
贺春看得分明,那的确是刀疤,准确的说,是无影刀才能造成的特殊刀疤。他的拳头握了又握,一转身又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踱来踱去,终于还是拿出特质的信纸,将这件事写了上去。右手结印,那信纸便在指尖燃烧起来,一下就成了灰烬。
大约盏茶的工夫,一张信纸凭空出现在桌上。他扑过去一看,上书: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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