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小叫花子,讲话语气还怪冲啊!”那个把她视为小叫花子的官差,见她如此质疑其办案水平,立刻拍板甩脸。
虞沉画白了他一眼,“不予立案不就是不调查、不处理吗?”
官差看着记录,眼睛骨碌一转,幽幽道:“倒是可以把‘不予立案’改作‘就此结案’。”
虞沉画气得全身发抖,“要你这种......”“饭桶”二字将要出口,却被她生生压回。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怎的,难不成你还想在我们官府闹事,小兔崽子,爷肯理会你,已经是我们官家莫大的恩德了!”官差朝天举手负拳,示意自己代表天家行事。“别给脸不要脸,小心爷把你当人贩子的同伙给拘了。”
无耻!虞沉画气极,抬起右手食指指着他:“你,你......你凭什么代表官家?你又施了何等恩德?”
官差一拳捶开了她的手,怒斥:“你若是再嚷嚷,我们可以打击你!”他示意站在两侧的衙役,衙役挥舞着棍棒上前来。
虞沉画就这样被赶出了边民纠察司,一瘸一拐地回到客栈。
绝望,很深很深的绝望。命尚且朝不保夕,如何再有气力继续申冤跟上诉?便是拖着这最后一口气强行申诉,又怎知撞见的不是这种官爷?就算遇见了清官廉吏,怎能保证自己在陈情之时不会被奸人所害、凶犯灭口?
良师授业解惑,却唯独没有告诉世人,若是遭遇冤案,该如何做。
良医治病救危,却留不下传世秘法,面对药毒损伤,无能为力。
她从怀中拿出母亲留下的骨梳,双手捧着,篦节都在晃动。古人常说,这世间只有自己渡自己,可是当你身中剧毒、经络重创,便是绝世神医,也没有一双妙手能够回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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