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当真?”穆昭冷笑道。
柳氏却振振有词的,“一开始,这个小厮可不是这么说的。在你跟他对话后,他才改了说辞,足以说明这其中有问题。你当我们看不出来?”
“改了说辞?”穆昭却笑了,“二婶怎么不说,他不想与指使他的人狼狈为奸,这才下定决心说出真相。怎么有利于你的说辞就是真的,不利于你的说辞就成了有问题?到底谁把谁傻子呢?”
柳氏被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又不甘心就此认输,当即踢了踢穆长河的小腿。
她就不信,他们二房这么多人,还说不过一个丫头片子!
穆长河似乎有所顾忌,对她的催促无动于衷。
正僵持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们就敢在府里闹事。平常让你们学的规矩都不见了?”
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柳氏两眼发光,殷勤地迎了上去。
只见穆老太君拄着龙头拐杖,在柳氏和穆风雅的搀扶下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串丫鬟婆子,颇有几分宫里娘娘的气派。
在路过穆昭和陈蒲英时,穆老太君还特意顿了下脚步,龙头拐杖在地面上笃笃笃地敲了三下,像是示威,又像是警告。
等坐到椅子上,穆老太君嫌弃地看了眼陈蒲英,不悦道:“老大家的,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做事还这么疯疯癫癫的?不在后宅里好好待着,跑到老二书房里做什么?莫不是老大走了四年,你的规矩也荒废了四年?”
这老太太一来,直接把所有过错都推到陈蒲英的头上,仿佛二房的人都无辜纯洁得跟白莲花似的。
没提到穆长峰,陈蒲英又继续蜗居回自己的壳子,抱着那匕首一脸怀念,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中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亲娘是指望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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