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策马狂奔,出了次州,不一日便进入神州地界。
果如何燕赵所言,一字正清派神州分舵主楮烟汀率领近万人众,往次州赶来。
次州通往神州只此一条路,狭路相逢勇者胜。
“待会抓稳了,咱们冲过去!”谷伯麟已经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
“师傅,这么多人,要打过去就费事了。你信不信我能让楮烟汀不但不阻止咱们,还要感谢咱们,送咱们盘缠。”慕容笙说。
谷伯麟半信半疑,于是策马向前,双方正好打个照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谷大侠,久违了!”褚烟汀冷笑道。
“原来是鼎鼎大名、玉树临风、德艺双馨的楮舵主,久仰久仰!”慕容笙上前去奉承道。
楮烟汀一脸得意,眉开眼笑,“你这小娃娃,倒敢说实话。咱也不为难你,把仙刃留下,余事既往不咎。”
“楮舵主,这你可冤枉我们了。那仙刃已被云崖阁的人夺走,何舵主正将他们围在次州城酣战呢!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大大的功劳就要被何舵主一人独得。”慕容笙说。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云崖阁有哪些高手在城中,孔仙胄在不在?”
“孔仙胄不在,带头的好像是个大师兄,叫作曲九的,武力值也就三品武尊的样子,勉强与何舵主打成平手,估计在你楮舵主手里,十招都过不了。”
楮烟汀急了,正要催人马加紧赶路,身边的手下凑过来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几句。他忽然哈哈大笑,“好小子,险些上了你的大当。”
“楮舵主,我知道你的担忧。但请你仔细想想,如果有仙刃在手,单凭我们二人怎能突破次州分舵八千人的战队,况且还有楮舵主你的三万大军在此候着,我们再傻也不会自投罗网啊。”慕容笙见楮烟汀动摇了,趁热打铁道:“我听次州分舵的人说,一字正清派左右掌门已经下令,谁要能夺得仙刃,要封他做副掌门呢!何舵主这次是稳赢了。但楮舵主无论是对教派的贡献,还是武功,都要远远高于那何舵主,我真是替您感到不值!”
“小兄弟说的在理,可照你这么说,那何燕赵夺取仙刃是志在必得,我就算率人赶过去,也来不及了。”楮烟汀显得有些失落。
“哎,楮舵主莫急,事在人为,我有一个主意,可助您夺取仙刃。”
“哦,是吗?”楮烟汀忙说:“快说来听听。”
慕容笙凑过去,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几句,直说得他眉开眼笑,大赞好主意。
“小兄弟一席话,令楮某茅塞顿开,如拨云见日,实在感激不尽。”楮烟汀掏出一个钱袋丢给了他,“大恩不言谢,今日出来匆忙,就带这些银子,小兄弟千万不要嫌少。往后到神州,一定要去府上做客,楮某必定盛情款待。”
“哪里哪里,楮舵主能采纳小可的逆耳忠言,那是我的荣幸啊!”慕容笙笑嘻嘻地将钱袋揣入怀中。
“谷大侠,小兄弟,后会有期!”楮烟汀率人急急往次州方向去了。
“你对他说了什么?”谷伯麟问。
“我告诉他,可以趁何燕赵与云崖阁的人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夺取仙刃,一石二鸟。”慕容笙说。
“聪明固然是好,总会被聪明所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知道了师傅。”慕容笙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很不服气,心想师傅这是在嫉妒自己的才华。
这时,二人惊奇地发现,楮烟汀率领的一字正清派神州分舵教众已全部离去,独有一人依然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人头戴斗笠,手握长剑,虽看不清样貌,却能大致判断出是个青年男子。
“喂,你老大走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再不撵上去小心屁股挨板子。”慕容笙讥笑道。
那人轻轻去掉斗笠,果是个青年男子,却又与寻常人不同,他气质忧郁高雅,惊才艳艳,可称得上是举世罕有的那种美男子。他说:“谷伯麟,可还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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