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主,你杀入圣府宫是给慕容公子帮忙,却不是给我。”沈幽雪一点都不领情。
“此话怎讲?”东凰不解道。
慕容笙唯恐自己的出身被牵扯出来,有一个魔头母亲并不是什么光彩事,忙制止道:“东城主,我救七公子是为了换取我师傅自由,这你该是知道的,荆鸢北之事我自会摆平,就不劳烦您了。”
“好,慕容笙,我可以救他,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公平交易,两不相欠。”沈幽雪说。
“除过那件事,什么事都行。”慕容笙说。
东氏兄弟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那件事是哪件事。
“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你再照办。”
沈幽雪从他手中取过半月寒,就要为东盎疗伤,彭园画突然拦住道:“这可不行,万一你让笙哥哥自杀,或者做猪做狗,自废武功,他难道要照办?”
“不会让他自杀,也不会自废武功,更不用做猪做狗。”沈幽雪说。
“你让他杀人放火,做些十恶不赦之事怎么办?”彭园画不依不饶。
二人针锋相对,可把东氏兄弟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能团团转,表现得过于明显,快憋出内伤了。
“只要不违背侠义之道,什么事都行。画儿,就依沈姑娘所言。”
慕容笙劝开了彭园画,沈幽雪对他的话没有明确表示赞同或反对,权当他是一厢情愿吧。
沈幽雪开始为东盎疗伤。
她盘膝而坐,双掌叠放,将半月寒夹在中间,暗暗运功,一丝丝寒气从掌间蹿出,化作一条条白烟,长蛇一般地钻入了东盎的七窍。
东盎只觉一阵阵寒气渗入血脉,冰凉刺骨,浑身畅快。渐渐地,寒气渗透五脏六腑,与体内奔腾的热量冲撞,掀起更加剧烈的反应,刀绞一般的疼痛,他原本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惨呼一声,晕了过去。
“沈姑娘,我七弟怎么了?”东宇惊问。
沈幽雪站起身来,拍拍身上,许是沾染了灰尘,“没事,他只是暂时昏迷。七公子中了钟流火的伤耽误治疗时间过久而伤情加重,须得如此疗伤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无恙。”
“要这么久?”东氏兄弟齐感震惊。
沈幽雪白了他们一眼,“我都没嫌多,你们有什么可挑剔的,就他这病恹恹的身子,若是我强行运功,恐怕他撑不过七天。”
“姑娘误会了,就是有点让您费心了,东某真是不知如何报答。”东凰说。
沈幽雪挑了慕容笙一眼,冷漠道:“要谢便谢他,与我无关。”
绕了一大圈,不夜城最终还是欠了慕容笙一个天大的恩惠。
东氏兄弟连声道谢,让人将东盎抬回房中,这才陪着一行人吃酒菜。
似玉眼睁睁地瞅着一桌子佳肴咽了半个时辰的口水,刚坐定便不客气地大吃起来,吃相极度不堪入目。
各人一见此情形,食欲也没了。
慕容笙见东凰欲言又止,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道:“东城主,过多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只希望不夜城能早日还我师傅自由。”
东凰未及言语,东宇抢先道:“慕容公子尽管放心便是,只要我七弟康复,我们一定放了谷大侠。”
慕容笙道了声谢,才埋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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