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骑一槊,冒着风雪,直入西蛮东大门霸陵州,折而北上,来到迦堎山下。
慕容笙一路走来,无人阻拦,必定是阳关早便吩咐过,骑枣红烈马手执赤色大槊者不可阻挡,才能如此顺利。
大雪纷飞中,慕容笙弃马步行上山。
山脚有十数个圣府宫教众,不及开口,早被他横扫一槊,尽皆断头毙命,殷红的鲜血祭在迦堎山下,热血洞穿了厚厚的积雪,汩汩而流。
慕容笙腰悬古柏,倒提金刚天槊,一路疾掠而上,其身轻如燕,厚厚的积雪上几无踪迹可寻。
上到半山腰,有一亭子,亭下二十多个圣府宫教众正聚在一起饮酒,见到慕容笙便凶狠地一涌而上,皆被金刚天槊洞穿了身体,死的还算安详。
慕容笙一路直上,沿途再无阻拦,直掠至圣府宫外。
道君上山之际,宫中的魔尊已经感受到了磅礴的气机逼近,武境入圣者皆有此能耐,慕容笙没有收敛气机,故意让对方察觉,为的就是免于在宫外叫战,浪费口水。
荆鸢北率人在宫外等候,见到慕容笙踏雪无痕的本领,顿时心生三分畏忌,仍狂傲地笑道:“慕容笙,你比我预计的来得要晚。”
慕容笙倒提金刚天槊,冷眼相望,没有回应,周身杀机腾腾。
四奴仆之首的丘成在荆鸢北耳旁悄声低语一句,荆鸢北霎时间脸色铁青,惊问道:“慕容笙,你手中的可是金刚天槊?”
慕容笙依旧默然不语。
荆鸢北接着道:“据说二十年前慕容宸死后,金刚天槊落在了西蛮太傅阳关手中,武境整整比匡辅翼差了一阶的阳关自此可与匡辅翼一决高下,足见这金刚天槊也是数一数二的神兵利器呢!天下第一槊,可不是浪得虚名。你既然能从阳关手中夺得金刚天槊,可见你已达到一品准仙的武境,够格与本尊一战。”
慕容笙倒提金刚天槊,猛劲一甩,槊尖的强大气机在雪地上划开一道完美的月牙弧形。
荆鸢北冷笑一声道:“慕容笙,你该不会是将阳关杀了吧?阳关虽然被闲赋多时,但他在西蛮的余威犹在,今日你若不死在这迦堎山上,便要死在蛮军的围剿之下,你可是不知道,蛮军杀人的方法可要比本尊残酷数十倍呢。”
慕容笙微微抬头,面色木讷,暗含极大的讽刺。
荆鸢北耗费了这么多口舌,竟没换得慕容笙吭一声,不禁恼怒,同时心中颇为疑惑,慕容笙的性格可并非如此沉闷的,依照往常,自己说一句,他至少得说三句,怎么可能甘心做个安安静静的听众呢,难道他想蓄力一击?
觉察到端倪的四奴仆也说:“宫主,情况似有不妙。”
“不好!”
荆鸢北惊呼一声,朝门内疾掠而入。
与此同时,慕容笙倒提金刚天槊,急速掠杀过来,身后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深壑。
四奴仆率众冲杀前去。
血染迦堎山。
来到宫殿后的山头下,荆鸢北匆忙进入地下百米深的十方地狱,昏暗的灯光下,被手臂粗的钢柱分隔着的牢狱中,一个披头散发瘦骨嶙峋的女人被锁了肩胛骨,周身尽是铁索,被绑在石壁上。
荆鸢北能深切感受到她那冰冷眸子中射出的两道精光有多么可怖,多少年来,他总觉得与狱中之人相比,自己根本算不得魔头。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异样,才冷笑道:“司徒宫主,近来可好啊,怎么样,有没有记起五彩绛秘笈放在何处?”
司徒栀鸯冷冷地说:“有种你切开我的头颅,自己来瞧。”
荆鸢北伸手握住那冰冷的钢柱,冷哼一声,“放心,你的愿望马上便会实现,本尊找到了鬼谷传人,其歪门邪道的功夫甚是了得,等他找到切开你头颅读取记忆的方法,本尊自然会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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