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腥味在我们中间?”
众人面面相觑,都自觉地与其它人拉开了一米距离,就连那那抱着孩子的女人也不自觉地离开了高个男人的保护范围。
201号反倒贴着墙站了起来,胸膛挺得像只骄傲的雄鸡。
高个男人瞥了眼自己的妻子,随后瞪着眼睛对程东怒吼道:“喂!那个新人,你说自己有病就有病?那个弗……弗……”
“弗雷诗!弗雷诗综合征!”201号大声地纠正道。
“它爱什么诗什么诗,反正那个弗什么诗的病症我见过,我从前有一个狱友就过了这种病,你可蒙不了我!”高个男人又瞥了一眼老太太,“这老东西老眼昏花,脑子还糊涂,她要是看错了算谁的?你说我们身上有血腥味,拿出证据来啊!”
“你竟然知道弗雷诗综合征?”程东故作惊讶地瞪起了眼睛。
【弗雷诗,foolish……我随口编的病症成真了?】
男人自豪地歪了下脖子,“那是当然!我那室友得的就是弗雷诗综合征,千真万确!”
“你知道弗雷诗综合征会通过呼吸道传染吗?”程东的眼睛等得溜圆,众人刚想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可是转念一想,这种疾病又没法切实对人的身体造成损害,所以又站了回去。
“嗯……”
男人皱了皱眉头,“我……我当然知道,其实我这个人对血腥味也会有一点点反应,不过因为和他接触得不多,所以传染得没那么严重。”
【不不不,你应该是弗雷诗晚期了,这栋大楼里的所有人,恐怕都有弗雷诗综合征。】
程东强忍着笑意,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高个子说得对,我的确应该向大家拿出患病的证据!”
他闲庭信步地走到卧室门旁,两颗眼睛黑得像是霓虹市的天幕一样,没有变化;可当他移步至门外时,随着与门外众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左眼的绿光竟真的越来越亮。就站在门口的老太太仿佛见了瘟神一样,甚至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演技不错,高老板!”程东在意识网格里默念着,转瞬又把荷鲁斯之眼变回了原本的颜色。
此时以老太太为心,所有人已经自觉地围成一个大圈。
抱孩子的女人尖声叫道:“我就说这个老家伙不正常,你们平时可能都没留意,这老不死的最愿意趴着别人的门缝偷听了!前两天我刚做完例行检查回来,就刚好撞见她趴在我家门上,鬼鬼祟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个老不要脸的是想偷我家孩子!”
“偷孩子?”
高个男人一把拎起了老太太的衣领,“你个老东西,你是真不想活了!我家的孩子你也敢碰?”
201号刚才被人质问得太惨,这下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也趁机揶揄道:“哎呀,也不是我多事啊,她天天念叨自己的儿子这么厉害,那么厉害的。从打上个月见了他儿子最后一面,到现在也没摸着过那贼小子的影。其实我当时就怀疑了,她那儿子没准早就让她给弄死了!”
老太太满脸震惊地环顾众人一圈,突然之间扯着脖子开始嚎了起来:“我滴个老天爷啊,你快开开眼吧!他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孤寡老太太啊,他们做损啊,他们不得好死啊!”
高个男人抱着膀子冷笑道:“要是不做损,我们能来这种地方?你也别嚎了,在这地方,没人会可怜你!”
老太太见众人没反应,干脆拍拍屁股坐起来,一把扯住了程东的衣领,“你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你故意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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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
程东连忙把手摊开,“大娘,这你可错怪我了,我这眼睛什么时候会变颜色,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您要是真没做过什么事,倒也不用这么紧张,咱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吗?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老太太脖子一挺,两眼一翻,“咣当”一声躺倒在了程东的怀里。
“你们可都看见了啊,我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这老太太是自己晕过去的!”
“不用那么麻烦……”
连帽女在此时也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依旧像往常一样淡漠,“把门打开,去她的房里检查一下,所有事情就都会真相大白了!”
那女人说话间似乎有意把眼神瞥向了程东,程东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随后又立即表现出蒙了大冤的模样:“你们怎么查都行,能不能先把她从我身上拿开,我害怕!”
【那个女人似乎是故意把话说给我听的,莫非她也想知道老太太的家里藏了什么秘密?如果她是裁缝的话,又怎么可能对这几个人的私生活一无所知。】
老太太的房门被高个男人一脚踹开,这时候躺在程东怀里的老太太仿佛瞬间来了精神,风一般地堵住家门口,又是拍手,又是跺脚,仿佛下一刻就要窜起来咬人:“我看你们谁敢进去!这是我家!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们这帮短命鬼就敢随便往里边闯?还没有王法了呢!今天我老太太就站在这,你们想进去,就先把我老太太打死……”
老太太话没说完,就叫高个男人一把扯到了旁边,剩下的几人也不言语,伴随着老太太哭天抢地的咆哮声,跟着高个男人鱼贯进入了她的家门。
程东和连帽女同是最后一个进屋的人,女人的肩膀无意间撞到了程东的胸口,一股刺鼻的恶臭便夹枪带棒地钻入了他的鼻腔。
“你胸口的这枚项链……挺不错的?”
女人的目光怔怔地落到他挂在胸前的那枚刻度上。
程东倒也不避讳,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哦,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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