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苻心瑶突然问道。她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问出这句话。
“你说的姒胡,长什么样?”他问。
她低头笑了一下,问:“你要听好话,还是坏话?”
“我要听真话。”他冷眼看她,似乎对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感激。
“哦,真话,真话就是……挺漂亮的,她应该是镇南王的几个夫人里,长得最美的一个吧。”
“镇南王,是朱武岭吗?”
“是啊。”
“姒胡姐姐……”他顿了顿,垂目叹了口气,“姒胡她还跟在他的身边?”
“嗯,近来怀了身孕,王爷对她挺好。若是孩子能平安出生,想必她能更得宠一些。”
苏楚刃有些恍惚,声音忽然变得好轻:“她怀孕了?”
“嗯。我为她把过脉。”
“她、她不准备回来了?”
“什么?”
“没、没什么。”他又去拿了一只酒杯,满上酒,一饮而尽。
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所有的不安,惆怅,阴郁都被苻心瑶看在眼里。她猜测,姒胡是他割舍不下的女子,想必从他这里,该能知道一些关于沈青炎的过去。
“苏寨主,你原也是陵阳山寨长大的吗?”她试探着问。
苏楚刃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根本不搭理她。
她不气馁,又问:“陵阳山寨里有没有……”
“我现在不想说话,请你闭嘴。”他冷冷打断她的话。
“哦。”她闭嘴,日久天长,她有的机会从他嘴里问出话来,“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嗯。”
他应了一声,人群纷纷让开,将路留给她。
苻心瑶起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往楼上走去。
也不知小桃子怎么样了,一个人能不能应付的了那个老板娘。
*
二楼,依旧安静异常,耳边只能听见水池里锦鲤扑腾的声音。夕阳透过琉璃顶折射成万道金光,将这里照耀的仿佛人间仙境。
美如天堂,可惜其实是地狱。
苻心瑶走到客房门前,见门半掩着,便知那裘娘子一定来过了。
她犹豫着不敢推开门,因为怕撞见什么不好的场面,又怕小桃子尴尬,所以站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儿。但听见里面异常的安静,又有些不安,便敲了几声门,唤了一声:“小桃子。”才把门推开。
可是,出人意料的,屋子里竟一个人也没有。
裘娘子不在,小桃子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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