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凉暗暗道了句这方法可没多科学,面上笑着点头,“嗯,是。”
——到时候就能证明他是南安国人的身份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宫女便已经带着装着清水的器皿和工具进来了。
临越侯自觉地上前,接过刀具,在自己指尖利落地划了一道,将血滴在器皿中。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了温从礼身上。
临越侯也看向了这个和自己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的名义上的儿子,眼中看不出丝毫父亲看儿子的温情,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隐约还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讥诮。
他当然乐意看到温从礼倒霉,毕竟当初慕玄奕灭临越侯府前,是这小子点了头,说不准,还是他向慕玄奕提议的。
见温从礼不动,礼部侍郎有些心急,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后,抬手拍他的肩膀:“快,从礼!”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猛然转过身,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掌骤然发力,伴随着“咔嚓”一道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响——
眨眼的功夫,温从礼拧断了礼部侍郎的脖子。
青年如同变了个人似的,面色阴鸷得可怕,眨眼间亲手杀了人,竟连眼睛都没眨,冷冷吐出四个字:“多管闲事。”
所有人都惊呆了。
片刻后,众人惊慌失措地开始逃散,惊呼,喊着“救命啊——”、“杀人啦——”
事实上,在面对生死时,这些朝臣的表现与寻常百姓并无不同,甚至于,他们更加惜命,更惧怕死亡。
舒凉看着他们像受惊的蚂蚁似的逃窜,莫名想笑,但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只好憋住,扬声安抚:“诸位不必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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