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自己望眼欲穿走来的白书,白可可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不由的想起自己在那一世的时候,看到那些小孩子离开父母去幼稚园,入学校,孩子们很快会有他们的朋友,而父母却依然舍不得放手。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孩子们贪恋父母的怀抱,实际上却是父母受不得那份割舍。胎儿瓜熟蒂落成为单独的个体,而母亲却不想剪断脐带……
现在自己不就正是这样的,在外面担惊受怕,胡思乱想,而白书却是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如鱼得水的学知识,兴高采烈地……
白可可在这面万千感慨着,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的白书终于在走到国学院大门的时候才看到自己的娘亲。
“娘亲,你什么时候到的?”
看到白书高兴的脸庞,白可可微笑的说道:
“刚到一会儿,怎么样?先生讲的书你还听得懂吗?”
“听得懂!阁老大人还要与我说学问呢。”
白书大声的说道,看得出来还很自豪呢。
白可可看到安阁老站在一旁,连忙走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阁老对书儿的帮助和赏识,谢谢!”
安阁老摆了摆手,等在门口的轿夫压下轿子,准备让安阁老上轿回府,安阁老摇摇头拒绝上轿。对轿夫们说道:
“你们抬着轿子跟在后面就好,本阁老要亲自送这位小学子回家,正好在路上再探讨一些诗词章句。”
接下来大街上便出现如此有趣的一幕:一老一小在前面慢慢的走着,说着,笑着,白可可只好安静地跟在旁边,而后面是几个人抬着一顶空轿子,亦步亦趋。路上晚归的人们都在悄悄的议论着,不知道谁家的娃娃有此荣幸,得到安阁老的青睐,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毕竟安阁老那是什么地位,又有几人能够入的了他的眼!
安阁老一路上都在与白书谈论着诗词歌赋,偶尔的会把目光落到白可可的身上。两个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的三个人便走到了城西的府院。
而安阁老与白书还是言犹未尽的样子,看得出来,安阁老对白书的学识特别赏识,对相识不久的白书寄予厚望。这让白可可也特别高兴,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老母亲的感觉油然而生。
回到了宅院,做为主人的白可可,出于礼貌邀请安阁老进屋喝茶。本以为天色已晚,又是初次上门,安阁老可能会拒绝,但是让白可可没有想到的是,安阁老居然爽快的答应了,抬脚走在头里,进了大堂。
到了大堂落座之后,白书还想要与安阁老说着什么,这次安阁老却没有答应。只是说小娃娃要遵守时间,到了用膳的时间就该去用膳,到了该就寝的时候就应该就寝,要从小就养成好的习惯,习惯成自然,成就自己的自律,以后才能成大事……
白书虽然心里面还是想与安阁老多呆在一起,但是听到安阁老的教导,还是愉快的去用膳了。看得出来,安阁老以用膳为理由故意支开白书,白可可也料到安阁老应该有话要与自己说。果然,白书刚刚出去,安阁老便带着肯定的语气问道:
“你是那相国大人家的幺小姐白可可。”
听到安阁老如此直接的问询,白可可也不觉得意外,毕竟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对相国大人的书房熟悉吗?你是否见过两个高高瘦瘦,看起来似温润如玉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怎么听安阁老的问话,句句透着对相国府的浓厚兴趣,这让白可可的心里有一丝的异样。这是关心,还是关注,还是探查?既然白可可与相国大人已经没有什么联系,所以这些事情白可可自然也不需要去关注。虽然白可可心里面有疑问,但还是笑着说道:
“可可七年前未婚生子,一直以来都住在渭县的庄子上,前几日才不得不搬来京都。对于相国府和相国大人,差不多都是陌生的。阁老大人与相国大人同朝为官多年,说起了解,应该是您更了解可可的那位父亲吧。”
听到白可可如此的语气,安阁老端茶的手微微的有些抖动,眉头轻蹙。试探着继续问道:
“可可小姐是否知晓陛下赐婚誉王与相国大人家的四小姐白菊儿?”
“可可知道了,不过也是前不久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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