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险遭敌埋伏
黄昏时分,张健集合队伍,按商定的计划做了部署,“同志们!今天李见本带领人马去了东汶村,这可是消灭他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出发!”战士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仗了,听说要去锄掉汉奸李见本,各个摩拳擦掌,心情振奋。
队伍出发了,张健命令小磨子,“你去大队部,汇报大队长,我们出发了,让他布置接应。”
沙河两岸,干旱多时,水位下降,在位村河段,最深处也就半人深。
在夜幕的掩护下,战士们手拉手,蹚水过了大沙河。
李万财的宅院分前、中、后三院,院内的房屋高大,雕梁画栋,前出廊后出厦,甚是气派,前院是五正三厢,中院是五正两厢,后院是场院,李万财和他的大太太、二太太住在前院,奚香花住在中院的正房内。
李万财大摆宴席,款待李见本。李见本和他的一帮手下,划拳行令,一直吃喝到掌灯时分才收了场。李万财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抬到炕上去醒酒。
李见本打着酒嗝,带着几分酒意去到中院奚香花的房间。奚香花已料到李见本要来她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又擦胭脂又抹粉,都不知怎么妆饰好了。此事已在灯下等待多时,早就心急火燎了,可盼到李见本进了屋,她忙迎了上去,娇声道“你没喝醉呀?”
“我那能醉,我酒不醉人醉,我一见到你就……醉了。”李见本淫笑着,趁势一把将奚香花搂在怀里。
“你比那粽子还粘人,……”奚香花浪声浪气。
“我不粘你,今儿个干什么来了。”李见本在奚香花的脸上亲了一口。
李见本酒气喷人,奚香花推开李见本的脸,娇声道:“看你的酒气味,熏死人了。”
“快别耽搁了这好时光。”李见本上手去解奚香花的旗袍,刚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白嫩嫩的,忽听屋外有人大声喊道:“川琦太君到!”
李见本吃了一惊,心说:川琦来这干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单他娘的这时候来。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搂着奚香花的手,整了整衣服,理了理散乱的背头,无奈地出屋去迎接。
川琦带着曹顺炎和几个鬼子进了李万财的家,史惠达点头哈腰将川琦请进了前厅。川琦屁股刚坐稳,李见本跑进来接见,“太君辛苦了,太君夜晚前来,一定有要事吩咐。”
川琦鼻子哼了一声,“老婆张要取你的人头,我特来通知你一声。”
曹顺炎快速地进行翻译。李见本听说张健要来杀他,吓得酒全醒了,顿时额角上渗出了冷汗,“太君,说……什么,开玩笑?老婆张要……来?”
“慌什么?嘿嘿!”川琦冷笑一声,“我已接到密报,老婆张听说你来东汶村,他已出兵前来偷袭,今夜,你将在这里听见连续不断的枪炮声,哈哈……”川琦接着哈哈大笑。
李见本从川琦的笑声里,得到了安慰,他心情稍稍平稳了一些,“那可咋办?”
川琦五官乱动,“我已集中了城里、承安、杨家庄、北车寄的兵力在通往东汶村的道路上设下埋伏,由中队长中村基石负责指挥,只等老婆张来入围,我还派叮咛店和明月店的守军从后面截断老婆张的退路,我要将老婆张的游击队聚歼在孟良河畔!”他霍地站起来,挥动着双拳,“哈哈……”一阵狂笑,然后扑腾一声坐下。
李见本转恐为安,“太君英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太君智谋过人,让小的佩服,佩服!”史惠达挑起大拇指,连连夸赞。
川琦又站起来,五官又开始乱动,“今晚各部的口令就是‘活捉老婆张!’,我今夜就在这里等待胜利的消息!”
夜色降临,在承安火车站。
马云江从新乐火车站巡道回来,临近承安火车站时,见守桥的敌人慌张地紧急集合,然后大部分士兵爬上装甲运兵车,向北开去。马云江见此情景,立刻警觉起来,他马上判断出敌人一定有重大的军事行动,他心里暗自估摸:一般情况下,敌人不会轻易调动守桥的兵力,看来,肯定有特别的紧急情况。敌人要干什么呢?是不是要去袭击游击队?可为啥敌人向北去而没有向东去呢?目标不对呀,不行!我得搞清楚敌人行动的目的,张健派我在这里担任内线工作,可我一直没有提供过情报,这次我得探听清楚,若要与游击队的生死有关,我豁出命也得把情报递出去。可咋探听呢?得想个法子呀!”
他一时想不出主意。回到宿舍,在屋里坐卧不安,心急如焚。他隔着窗户向外望,在昏暗的灯光下,见车站上人员稀少,往日的巡逻队已不见在站台上走动,车站上显得很清静,他把目光扫向车站的大门,见大门口处有一名站岗的伪军正在疲惫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他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他走出屋外,装作去厕所小便,路过大门时,“哎,三哥,都啥时候了,咋还没下岗哪?”马云江上前搭讪,站岗的伪军士兵名唤赵三,平日里与马云江混得较熟。
“他娘的!今儿个没人换岗,得到天亮再说了,没看见就俺一个人吗?”赵三一肚子怨气。
“弟兄们呢?今儿个咋就你一人?”马云江明知故问。
“都他娘的去北平谷了,去活捉老婆张,打埋伏……”赵三发觉自己有些言多语失,忙收住了嘴。
马云江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那你辛苦了。”他随口搭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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