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样?”王旅长自幼丧父,且由母亲含辛茹苦拉扯成人,自是十分孝顺,他岂能见得了老母亲受苦。
“让你的人都退下,咱们才有得谈…”冷晏兮挨着床沿,味道太大,熏的她想吐。
当然,屋里所有的卫兵也被臭气熏的反胃恶心,但谁敢在王旅长面前露怯,哪不是找死?只能硬憋着。
王旅长阴鸷的脸色一瞬骤变,咬着牙进退两难,还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这般放肆,何况,还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冷晏兮哼了一声,冷冷道:“我的耐心有限,王旅长该不会惧惮我吧,不敢单独面对?”
“笑话!”王旅长彻底被激怒,他大手一挥,令所有卫兵退出屋外,削瘦的脸庞泛着不屑,什么冤魂鬼怪,那都是胡扯,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还会怕她一个妖魅女子?
“全儿…”老太太突然嚎叫。
冷晏兮看出她想阻止王旅长遣退卫兵,枪口当即对着她的脑袋重重一压,嘴里却善意提醒:“王旅长,这老太太可受不住了!”
“人都退出去,你还想要什么?”王旅长心疼母亲,又不明白房间里又臭又骚究竟是什么味道?那佣人跌跌撞撞跑去找他,根本惊吓的口齿不清,他只听到老太太被人挟持,再也顾不得多问,怒不可遏地领着一队卫兵冲过来。
冷晏兮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故作思忖一下,道:“我要大黄鱼,王旅长舍不舍得给?赎你母亲的命!”
“大黄鱼…这个好说!”王旅长嘴里嚼着话,紧绷的神情果然松懈,他心里暗笑,依他得判断,眼前这个美人虽气势汹汹却嫩了点,对上他的老奸巨滑,还不是手到擒来。
冷晏兮见他上钩,脑袋一歪,模样又美又俏,声音也是软糯糯:“那王旅长准备多少大黄鱼呢?”
“你说…想要多少?”王旅长贯来好色,见冷晏兮脸上覆着面纱,顿时,心猿意马,总想着揭开那一层朦胧的神秘。甚至暗忖,若是貌美,他可以既往不咎纳了她,岂不快哉!
被枪口重重压着的老太太又气又急,心里忍不住骂开:原来又是一个狐媚子…
只是母子俩沉浸各自心事当中,冷晏兮已经按下臂弩,眸光一沉,嗖的一声,尖锐的箭矢刺进王旅长的裤裆。
同时,她一个手刀劈的老太太晕乎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脑袋一甩,耷拉床边,将几句还没骂完的话搁浅心里。
当王旅长猝不及防被一阵钻心般的撕裂破碎的疼痛袭击,他眼瞪如铃,难以置信地愕然低头,看着胯下,半晌,发出惨绝人寰的凄厉嗥叫。
而冷晏兮已经从里屋的窗口跃出,借着臂弩绳索窜上屋檐,展开她愈发精湛的飞檐走壁功夫。
她扔掉缠脚的棉布,穿上优雅的高跟鞋,纵身融入茫茫夜色。
这一刻王旅长的嚎啕也嘎然而止,晕死过去,被惊动的卫兵们纷涌而进,却又面面相觑:王旅长倒在一滩血水之中,面容扭曲,狰狞可怕,昏厥过去。老太太披头散发,翻着白眼,半昏半沉,嘴里发出低微咕噜声,浑身污秽,臭不可闻。
那个红衣妖艳女子霍然无踪,房间每个角落都透着莫名的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卫兵们都情不自禁打个冷颤,只得忙手忙脚将王旅长和老太太扶起,一番七零八落,也没个主事的人。等到王旅长晃悠悠痛醒了,医生才赶到。
最后的结果,王旅长虽捡回一条命,但彻底残废,自此以后恐怕再也不能人道。
话说冷晏兮回去,一声不吭,进了房间,洗漱一下,倒头便睡。
荆姐一看,时间还绰绰有余,她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对冷晏兮的表现挺满意。初次出手,能在规定时间之前回来,说明这孩子还可以,难怪夫人对她这么有信心。
翌日,消息传出来,多个版本,有的说王府遭冤魂红衣女鬼报复,老太太精神疯癫,卧病倒榻,王旅长残废,再也不能祸害良家女子。
有的说王家母子恶贯满盈,红衣女侠替天行道,疯了老太太,残了王旅长。
总之王府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全城热议,经过添油加醋的发酵,大多人相信红衣女鬼的版本。
当荆姐得到确实消息时,已经中午,她让阿蕊叫醒冷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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