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蕊俩哪是巧舌如簧的冷晏兮对手,几经回合,俩人彻底败下阵,竟当场教起冷晏兮。
直到深夜,阿蕊俩担心荆姐回来撞见,这才罢手。
冷晏兮也是倒头一觉睡到天亮,吃过早餐,她难得乖巧给荆姐剥桔子,端着盘子到荆姐,还要亲自喂送荆姐嘴里。这般反常,荆姐却纹丝不动,任她作妖作怪。
喂了餐后水果,冷晏兮又勤快地给荆姐按肩捶背,一番下来,荆姐也松懈了。懒洋洋问道:“阿晏呀,你这手法还错,哪来的?你总不会去侍候人吧!”
相处一段时间,冷晏兮也知晓荆姐的一些脾气,掌握她的心是好是坏?毋庸置疑,现在她的心情绝对舒畅。以冷晏兮的判断,连名带姓喊她的时候,多半是荆姐在生气,而且即暴怒的那种。但悠悠然地喊她阿晏的时候,这就说明此时荆姐的心情很好,至少是不错,可以交流的。
“荆姐忘了,我在骆院长那里学的,给陆夫人针灸推拿。”冷晏兮见她赞扬,愈发卖力。
荆姐若有所思哦了一声,闭目养神,彻底放松将自己交冷晏兮折腾去。
“说吧!你要干嘛?趁着我心情,或许可以允了你。”经她推拿按摩之后,荆姐感觉整个人舒服了,精神也充足许多,心里头也是欢欣。想着这孩子确有几下子,如果每天来这么一会儿,也是让人挺惬意的事,不由睁开眼,笑着道:“难得你懂事,自然要嘉奖。”
“荆姐,我是真心孝顺你的,可没什么企图,你别多想。”冷晏兮歪着脑袋,笑的异常灿烂,但目光一闪一闪,掠过一丝狡黠。她扭捏了一下,紧挨荆姐身旁坐下,声音软糯糯的,悦耳动听:“我就知道荆姐最疼我,也是待我极好的,既然荆姐你都开了口,那我勉为其难提一点点的要求,你就…随便给我一些…大洋,当然,小黄鱼也是可以…”
什么?一旁的阿蕊阿焱惊呆了,她居然跟荆姐要钱!大洋?随便给一些?小黄鱼…还可以?天哪!她莫不是魔障了?说的那么娇滴滴,说的那么勉为其难,好像荆姐逼着她要,追着给她似的。
阿蕊阿焱终于见识到跟人要钱还要的如此理所当然,也见识到什么叫作厚颜无耻!
“大洋?小黄鱼?”荆姐也是一怔,她眯起眼,审视般瞅着冷晏兮,语气骤然冷至:“你要这些作甚么?别给我整事啊!”
“荆姐,瞧你说的,刚刚还赞我懂事,是你说要嘉奖我的,这不,我总不能拂了你一番心意!”冷晏兮马上拉下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撇着嘴表示不开心,非常的委屈。
荆姐见状,便温和了口吻,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拿大洋和小黄鱼有什么用处?”
荆姐原意是,吃住饮居她不愁,似乎要钱也没地方用去,只怕她捣乱,整出什么事。
听在冷晏兮耳里,差点没忍住笑喷唾沫星子,什么叫拿大洋和小黄鱼有什么用处?就像有人问她日进斗金,不,应该是夜进斗金,腰缠万贯有什么意思一样可笑!
谁会嫌财多!冷晏兮一脸愣神,呆呆看着荆姐,那表情简直是诧异。
荆姐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猛然回神感觉自己这话问的没意思,一点水准都没有。她缓了缓,淡笑着掩饰窘态,吩咐阿焱去她房间取两块大洋来。
阿焱有一瞬以为听错了,直到荆姐扫了她一眼,阿焱才应着,忙去取了两块大洋。
冷晏兮接过的时候,还不忘朝她挤眉弄眼炫耀:瞧,这不就到手了,还敢置疑我没钱么?
阿焱不由竖起大拇指,给冷晏兮得意的,那是嘴巴几乎笑开到腮帮。
阿蕊捂嘴偷笑,看着她连蹦带跳,跑进房间将两块大洋锁在抽屉里。
荆姐也笑着摇头,慵懒说道:“真是小财迷!”
她若是知道冷晏兮从她这里拿的大洋,转手又花到百合乐门,估计就笑不出来。
日子溜过三月桃花妖灼季节,迎来人间四月天。
冷晏兮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就像夜蛇出动,女扮男装在百合乐门混的风生水起,八面玲珑。
引的一群贵胄千金竞相追捧,痴迷不已,舞娘们也被她俏皮有趣的睿智所折服,而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早上,冷晏兮都会准时起床,陪荆姐早餐,侍候她餐后水果,然后,为她推拿按摩,哄的荆姐眉开眼笑,心情愉悦。
荆姐也大方,再出手奖赏,已经不是两块大洋,而是一条小黄鱼。
看着冷晏兮摇头晃脑,笑的容光焕发,阿蕊和阿焱心里苦,她们为了看住冷晏兮,快要倾空老底。
可她倒好,荆姐出手阔绰也就罢了,每到她出钱的时候,总有千金小姐,或舞娘歌姬给她撑面子。所以在阿蕊阿焱勒紧裤腰带,冷晏兮却混成才情纵横的小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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