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史慈受郡里所托前去拦截送奏章使者,因管亥所借之马跑得快,先一步到了雒阳,他便在雒阳公车门前等候,待州使至,假意观看奏章题署之际将其损坏,帮郡里完成了使命,却也因此得罪州里长官,不敢再待黄县。
太史慈感念管亥照顾其母之恩,得他盛情邀请,便携母亲来此避居。
太史慈对张沫抱拳行了礼,打量着她。
明眸皓齿,眉目如画,虽然糊了一脸血迹,头发也乱糟糟,依然能看出是个绝色美人。
男人看女人,第一注意的都是对方美不美,太史慈亦不例外。
待察觉自己盯着人看颇为失礼,又把目光转向她手上刀刃,上面沾满了血,可见小娘子方才亦跟着杀了不少胡人。
这一路上,他已听管亥说不了不少关于她的事迹,在阳翟计诈黄巾,在汝南献计平贼,还有什么水车、造纸、印刷等等,许许多多的新事物,他虽闻所未闻,但勉强能接受。
可这招贼立寨,驱除胡人,甚至亲上战场杀敌,岂是一个小女子能做得出来的?便是他这堂堂男儿,习得一身武艺,此前也并未上过战场,顶多是帮县里抓一二个盗匪而已。
这女人简直……不是正常人!太史慈最后下结论。
张沫看着太史慈,脏兮兮的小脸笑得跟朵花一样,非但安仁回来了,还捎带来一个忠义仁孝,文武双全的太史慈?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发财了发财了!
见她这反应,太史慈眼中疑惑更深,小娘子似乎是真的识得自己,看样子,她欢喜中还有些许崇敬之色。
他忍不住道,“这一路上,慈心中一直有个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娘子解惑。”
“子义兄请说!”张沫自来熟道。
“娘子远在并州,如何得知慈之名?”
张沫:……
脸上笑容微僵,这个惑她还真解不了……那时她以为安仁要去青州重组黄巾,才让他去结识太史慈,想着多个朋友多条门路,却没想他干脆把人给拐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回了寨子,再说,再说哈!”
见太史慈眉目还在纠结,她赶忙转移话题,“说了这么久,我还未感谢诸位相助之恩,此番我等能化险为夷,多亏子义兄和诸位壮士及时赶来,阿沫感激不尽!”
说着,对众人郑重弯腰鞠躬。
众人侧身让开,一黑脸汉子道:“害,我们就来收了个尾罢了,实在当不得娘子一个谢字!”
张沫道,“若非诸位前来,胡人还要跟我们死磕到底呢,最后即便取胜,必也是死伤惨重。诸位一路从青州回来,气都没歇一口便又赶来边境,此恩此情,阿沫铭记于心!”
“娘子如此说可是折煞我等了,多年前若非得娘子求情,我等能否活着尚不知。娘子若不嫌弃我等贼寇出身,今后愿入聚义寨,认你为主,供你差遣,无怨无悔!”
张沫忙道,“诸位侠肝义胆、重情重义,阿沫倾佩还来不及,怎会嫌弃?入我聚义寨,大家便都是兄弟,差遣不敢当,只望在此乱世,我等能凭借微薄之力,护家人安康,护一方安宁。”
正在这时,关外忽然响起踢踏马蹄声,众人寻声看去,见杜飞提着一个人,从外面奔来。
骏马奔至跟前,杜飞把人往地上一扔,面上带着几分怪异对张沫道:“你要的人,给你擒来了。这、家伙可是能跑,出了关口就往灌木林里窜,让我好找了一顿。”
“能跑啊,那便绑了,先带回寨子再说。”张沫道。
杜飞拿了绳子便要上前绑人,那人从地上跳起来,叫道,“不要绑,我跟你们去就是了,保证不逃跑!”
说的竟是一口流利的汉话,声音还颇为秀气。
杜飞冷哼,“胡人之言,岂能相信,我劝你莫挣扎,否则……”
那人如泥鳅一样,从杜飞手底下滑溜到张沫跟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不满道,“你也是女人,怎能如此对待同类?”
女人?
张沫仔细一看,顿时乐了,白肤褐发,鼻梁高挺,眼眸深邃,像黄种人和白种人的混血儿,再看看微鼓的胸口,果然是个青春美少女呢!
张沫笑眯眯道,“如果你能教我们训鹰,我便不绑你,还会如上宾一样对待。”
说到训鹰,名叫阿米娜的美少女脸色立即变得严肃,傲娇别过头,冷哼,“做梦!”
张沫也不恼,人已经逮来,日后再慢慢问就是了,对杜飞道,“把双手双脚绑了,你亲自带着,路上把人看好了!”
“我不跟他同骑。”
阿米娜又炸了起来,气哼哼看着杜飞,“此人就是个色坯,方才他抓我这里。”
说着,挺了挺胸口,上面有个清晰的血掌印。
她话音刚落,四周立即响起阵阵猥琐的笑声。
美少女这么虎?
张沫额头黑线直下,再看看杜飞,那生无可恋的表情是几个意思?是你吃了人家豆腐好撒?
“你不让他带,让我带呗。”旁边一个汉子哈哈大笑道。
“还有我还有我,你看我咋样?”又一人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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