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是起了威慑作用呢?
就在秘卫要上手去拉第二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是明显意识到,承安公主这次是在玩真的了。
之前她在路上表现的那般软弱,不过是因为投鼠忌器罢了。
现在的承安公主,明显就是破罐子破摔,横竖都是王爷与王妃的争斗,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真的没必要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只见那小厮奋力挣脱秘卫的束缚,一个劲儿的朝着赵瑾姝端坐的位置跪走过来,嘴里念念有词。
“王妃娘娘恕罪啊!恕罪啊娘娘!”
文鸢见他那双手竟然想要攀附上来,便在他靠近之余,利马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这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下人们,都纷纷安静了下来。
之前看见她在路上的那个唯唯诺诺的模样,他们还觉得赵瑾姝这个承安公主,是夸大其实,对纨绔这个名声实属浪得虚名呢。
现在看来,传言非虚啊,这承安公主,确实就是皇城的小霸王。
现在就算是在千里迢迢的益阳又怎么样?公主到那里都是公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唯唯诺诺那是给益阳王陆荀一个面子,也就是为了给陆荀一个面子,这才对他们的那般行为百般容忍。
但是这不是代表着他们可以因此得寸进尺,一点故不带顾忌的!
“你口口声声喊恕罪,你所犯之事,你告诉本宫,如何才能恕你的罪?”
文鸢自小浪迹江湖,现在虽说是赵瑾姝身边的贴身婢女,但是这脚上的力气依然是大的惊人。
故此,那被文鸢踹了一脚的小厮,此刻正捂着肚子,非常艰难的抬头看向赵瑾姝。
眼神之中满是祈求留他一命之意。
那小厮看着赵瑾姝这一脸的冷漠,此刻在她面前跪的恭恭敬敬,他说:“王妃娘娘明鉴!小的不论如何是不过是个区区奴才,王妃娘娘乃是一国公主,千金之躯。就算是借小的们一百个胆子,小的们也是不敢怠慢王妃娘娘!”
呵,说的比唱的好听。
赵瑾姝不想听他废话,正要示意让秘卫将他直接带走,但是那小厮此刻去大喊了一声:“都是王爷的吩咐!娘娘饶命,都是王爷示下,小的们才敢这般对待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明察!”
赵瑾姝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愣神的状态。
文鸢看着她这表情凝固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之前她便是跟赵瑾姝说过的,她便不信,这下是这下人亲口承认,她也不知道,赵瑾姝能不能接受。
对于赵瑾姝而言,其实她一早便猜到,但是她不想承认。
她堂堂一国公主,就算是想随意打压几个奴才,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些人,不论如何都是没有立场说她跟奴才一般见识的。
但是她默许了,也就是意味着,在她与陆荀的这段关系里面,她默许陆荀欺负她,她对此充耳不闻,她甚至觉得只要她妥协,她可以换来幸福。
纵使她一切都在明白不过,但是在亲耳听到这件事情,当这件事情被摆在明面上的时候,赵瑾姝还是觉得不太能够接受。
她看着跪在眼前可怜祈求的小厮,久久不能言语。
那小厮看见自己的这番话,竟然真的让赵瑾姝停下了手。
便重新跪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将王爷当时对自己的交代都说了出来。
那小厮说,王爷怕承安公主到了封地之后还这般嚣张跋扈,便让手底下的人都对她不要客气。
一开始便是冷落她,对应时间,便是在赵瑾姝出了皇城,醒来那些小厮都不将她放在眼里的那一晚。
那小厮说,那一晚,陆荀是故意找了理由支开她身边自己带来的下人的。
本来还想将文鸢一起支走,但是后面又想着,公主身边如果当真一个人都不留,怕被赵瑾姝看出端倪。
只留下文鸢与她待在一处,说不准还能离间主仆的情分。
赵瑾姝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这般用心,何其歹毒。
赵瑾姝不明白,她不过是想要嫁给他,分明是诚心诚意的想要与他余生共度,而他怎么能这般对待她呢?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通过沟通解决的?就一定要暗中使坏?
那小厮也是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分明看见赵瑾姝的脸色变的异常的难看,但是他反而觉得,他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于是便一股脑儿的将这一路上的所有事情,全部推到了陆荀的身上。
管他是不是王爷的安排,反正王爷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王爷既然已经撒手不管,为了活命,他也只能这般行事。
可是,这话越说,赵瑾姝心中的怒气却是越加膨胀。
到最后,都没能听到那小厮说完,赵瑾姝便大手一挥说:“竟然这般公然诋毁王爷,其罪当诛!拖下去杖毙!”
这第一次手上沾染人命心中还会慌乱,这第二次,赵瑾姝便能做到无所谓了。
本来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这个时待,她是主子,那些人是奴才。
本来就不是个人人平等的世界,她若是用以人为本的思想,在这个时待不仅站不住脚根,还会被人欺负。
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就当一个所谓的毒妇呢。
那小厮到死也不明白,他分明都和盘托出了,为什么自己还要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那小厮被带下去之后,文鸢看来看赵瑾姝的脸色。
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难看。
她知道,赵瑾姝还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陆荀。
剩下的那一群小厮,听着外面的惨叫各自都不敢说话。
这话有没什么好说的,也是怪他们自以为是,觉得这承安公主不过是个纸老虎,之前之所以嚣张跋扈都是仗着皇城她父亲的脸面,一旦离开了皇城她便什么都不是。
但是在今天,他们才知道,他们的想法是错的。
而且按照王妃维护王爷的那股子劲儿,若是再将那些事情推到王爷身上,恐怕这下场跟方才的那个小厮也是查不到那里去的。
这时,有一个侍女,打折胆子跪了出来。
只见她普通的跪倒在赵瑾姝的面前,一边用手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一边说:“都怪奴婢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赵瑾姝知道若是没有陆荀的授意,仅凭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奴才,怎么可能敢这般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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