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自海路而行,奔赴开京,距城十里岸边将于登岸。王唊、路最率军急奔来迎。王唊道:“箕否入京,大开杀戒,乌稽党羽已经被尽数诛杀,太后自缢。相路人死于乱军之中。张华、崔毖等大臣漂泊海上。”
王唊话音未落,远处尘土飞扬,箕否率军而来。路最道:“诸君不必恐慌,王将军与我各帅千军左右布阵。金应仁为前军,严阵以待。”诸君依言而行,阵势颇状。
秦卿道:“西北巡检使重兵威逼,意欲何为?”
箕否乃雄壮武人,膀大腰圆,肌肥肉重,面阔口方,满面短髭。他单骑突出道:“朴一熊、金应仁何在?”金应仁驱马向前道:“将军,我等迎新君而还。”箕否奇道:“朴一雄何在?”“朴一雄无礼已被诛杀?”“西北巡检大军诛杀逆贼,襄助平乱,为何龙瑞君杀我大将?”金应仁道:“卑职亲眼目睹,朴一雄素患隐疾,忽犯疯病,在君前无礼,手持刀兵,意欲劫驾,龙瑞君两名贴身侍卫诛杀其十八骑。”
“贴身侍卫?可现身乎?”
秦卿、张郁青驱马出阵,距离牧野无咎仅五步之距。
牧野无咎道:“乳臭未干,我来试试两位剑法如何?”
箕否号称朝鲜第一猛将,持六十斤重大刀,在他手中轻描淡写,挥洒自如。两人不敢与之硬碰,但弈剑术精于谋略和进退之道,以柔克刚,二人虽然新修仅一个月却足以令荀彘的刀法如陷泥淖。张郁青的造化功修炼小有成就,暗合弈剑术的无中生有、虚实相生之道。两人与之交手,竟是旗鼓相当。荀彘笑道:“两位剑法了得,朴一雄死得不冤,但两位武功是中土武功。”
这时海上三艘巨舶到来,那巨舶桅杆入云,船身巨大,众人一时看呆了。忽然那巨舶远远放炮示威,铅丸直将众人附近山石撞击得粉碎。三艘巨舶连放十五炮,炮响地动山摇,震耳欲聋,直将小山轰击得碎石乱崩,如同末世来临。
巨舶远远放出小舟靠岸,一船是张华、崔毖、相路人等文武大臣。一船是北海水师将军荀彘、涉何等,一船是磨刀堂太行山八匪、铁匠公孙冶、扫地老仆毛文寿等部众。秦卿驱马前奔道:“磨刀堂指挥使秦卿在此,诸将听令。”荀彘狂喜奔来,单膝跪地道:“拜见指挥使大人。”秦卿高喝道:“本指挥使奉燕王之命监察朝鲜权臣作乱之事,尔等何以来迟?”“只因海上风暴,北海水师来迟,请指挥使大人恕罪。”秦卿喝道:“逆臣乌稽一党已被西北巡检使箕否诛杀,诸将前来拜见太子。”
荀彘、涉何以及磨刀堂部众单膝恭贺新君;张华、崔毖等则双膝跪地道:“恭迎太子归来。”路人、墨异明、王唊、金应仁、路最等纷纷下跪,高呼:“恭迎太子。”
三艘巨舶上的北海水师仅六千众,王唊、路最所率不足三千。箕否此次兵力一万,实力相当。参拜太子者皆朝鲜地方豪族,即便他今日将诸人屠戮,地方豪族却有源源不断的兵力和财力来对付箕否,更何况箕否军中下属军官多是来自地方豪强家族,一个不慎便会酿成兵变。箕否终于弃刀跪拜道:“臣西北巡检使箕否恭迎太子入城。”
箕准朗声道:“西北巡检使牧野无咎率兵勤王,诛杀奸邪,肃清寰宇,拥立有功,特封中台使,以彰其功。”
牧野无咎跪地谢恩,大局遂定。
箕准登基次日,册封张华为直中台、崔毖为中枢院使,以牵制箕否势力,敕封金应仁为尚书左司郎中以安抚箕否部众求功之心,其他诸臣各有封赏。
(朝鲜情节,为第一次草作,后续更改,檀柏君等可以后续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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