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父者,尧时人也。帝尧之世,天下太和,百姓无事。壤父年八十余,而击壤于道中。观者曰:“大哉帝之德也。”壤父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
王霁云道:“一夫挟五口治田百亩。这阡陌交通,水渠纵横,农作物间种井然有序,农庄家家沤肥,曲辕犁,耧车必然有高人指点。”亩产四石
土地只需要三年一休耕,地力可恢复
农者高歌:“大田多稼,既种既戒,既备乃事。以我覃耜,俶载南亩。播厥百谷,既庭且硕,曾孙是若。既方既皁,既坚既好,不稂不莠。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有渰萋萋,兴雨祈祈。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彼有不获稚,此有不敛穧,彼有遗秉,此有滞穗,伊寡妇之利。曾孙来止,以其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来方禋祀,以其骍黑,与其黍稷。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为首麻枲粗衣老农问:“两位自关中来,可知农家乎?”
风过庭道:“农家祖述神农,播百谷,劝耕桑,以足衣食,主张贤者上应天时,不误四季农时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顺民心,忠爱民,修饥谨,救灾荒,农本商末。许行自楚之滕至齐,孟儒陈相、陈辛弃儒学农,投入农家门下。”
老农又问:“这位黑面公子可知否?”
张郁青道:“记得先生教我农家《神农》《野老》《任地》《辩土》《审时》等,但我只记得一句:食者民之本也,民者国之本也,国者君之本也。是故人君者,上因天时,下尽地财,中用人力,是因群生逐长,五谷繁殖。”
老农笑道:“两位皆我夏人,撤围。邵平,秦朝之东陵侯,秦灭之后,为避兵燹而至北地郡。”
两人注意到身边荷锄执䎬的农夫们散了阵形,各自加入祭祀的人群中去。
王霁云道:“农家许行、许胜之后不知所往。”
老农道:“老朽正是许胜弟子王归农。谷粱学派: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农家与之相抗衡,这数年便归隐贺兰山下。”
老农粗麻短衣,双手老茧,面黑多皱,脊背蜕皮,竟是农家领袖。
两人施礼拜之。
王归农道:“北宫大将军战死浚稽山,张郁青、风过庭,你们竟然还活着,苟且偷生竟然还敢来贺兰山,贼胆够大!”
张郁青道:“正是前来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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