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金老娘嘴里听到沈文轩这个人,金珍的心里除了稍微有些失落,到也没有之前的那般难受。
那个跟自己相处一年之久的谪仙美男,细数下来也不过见过区区数十日。
“娘,女儿没有在想着他,现如今他已经是丞相府的女婿,当朝通政司参议了,跟女儿没有半点关系!”
金老娘听女儿这般说,倒也放心了不少,但心里始终为女儿的将来操心。
自从搬到镇上来之后,金珍收板栗的活计就全部落在了金大哥金全的身上。
原本这金珍是想着把金家坚果摊子兑出去的,结果金四哥说什么也不同意。
说什么没有板栗他可以去乡下收,再不行可以去其他县城镇上收购,不仅是板栗,只要是坚果他都收,这样就不怕没有坚果卖。
金珍知道收购坚果来卖尚可行得通的,但是这件事情做起来却是非常的难,若果坚持不下来的话,很可能把之前打下的那些基业全部折在里面。
可金四哥听了金珍的话后不但没有歇了心思,反而拍着胸脯跟金珍保证他一定能行。
金大哥是个憨厚老实的,听到自家四弟要去收坚果,也跟着要一起去。
金老娘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这般想干,就是再心疼儿子也没有出言阻止。
孩子大了,也该试着放手去闯荡闯荡了,一味的圈在家里缩手缩脚的倒是害了孩子们。
“老四愿意跑买卖那就跑吧,你顾二叔不也是天天走街串巷的卖货吗,男孩子吃点苦不算什么!”
金老爹听自己的婆娘吐了话,跟着点头示意老四的想法可行。
他这一辈子除了种地也没有别的能耐,到了孩子这辈上,他们不能再助长孩子跟他一样做个没有能耐的人。
“闯荡闯荡也没有错,就是爹有几句话需要你们几个记住!”金老爹说完,抽了一嘴烟锅子。
布满沧桑的脸上有几许的心态也有做为一个父亲的严肃。
金四哥瞧着金老爹的态度,眼神里滢滢乏着雾气。
他们的爹在家向来老实憨厚,从不插手家里的任何事情,每日里只听他们娘一个人差遣。
他一直以为他们的爹是个怕老婆的,却没有想到他们的爹暗里也会关心着他们几个的未来。
二哥去书肆上值的那天,虽然他们的爹嘴上没有说什么,脸上也少有任何表情,但他看的出来,他们的爹是高兴的,高兴的同时又有些激动跟紧张。
那天中午,他们的爹不仅没有听娘的劝喝了酒,二哥快下值的时候,他们的爹还不停的徘徊在门口,直到二哥回来,才默默的回了房。
“爹,您老有啥话就说吧,儿子仔细听着就是!”金四哥笑着说道。
金老爹磕了磕手上的烟锅子,朝着金四哥与金大哥看了一眼,轻言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着告诉你们哥俩,出门在外多注意点身子,别硬撑,熬坏了身子也五福享受。
还有,收货的时候,人勤快点,心眼活络些,眼里要有事儿。
最后……”
“还有最后?”金老娘坐在金老爹旁边打趣道:“你这个老东西,要不不开口说话,这是一开口说话就没完没了,明儿个孩子们还要起早收货呢,你就少说两句,让孩子们早点歇着比啥都重要!”
金老爹听了金老娘的絮叨,半大个老头儿咧着嘴笑了起来。
“行,不说了,不说了,都去睡觉吧,都去睡觉吧!”
金二哥:……
金珍:……
金四哥:“爹,有什么话还想交代儿子的,您老就直说吧,不差这一句话的时间!”说完看向金老娘:“是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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