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患口中的驻扎地是一片被打扫很干净的草地。
其中搭建了两顶帐篷,中间还有一个冒着小火苗,没有完全熄灭的火堆。
草地像是一条界线,一边是被烧成了焦土的茶园,另一边紧挨着森林,绿莹莹的亮光漂浮在树林中。
“两位大人,请坐。”谷磨搬来树墩,当作椅子让身披翠绿色斗篷的两人坐下。
在回驻扎地的路上,金患将自己对两人身份的猜测告诉了他,让他在一旁多多留意,别坏了大事。
之所以说是猜测,是因为金患也想到了清明这支队伍的神秘和行事特质,不可能为了一座茶园现身。
最让金患捉摸不透的是,就他所知,清明王朝的多支军队中,就只有清明是身着翠绿色斗篷的。
偌大个王朝,当然不乏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但就像金患最初所想。
只是一座茶园,纵使是朝师大人的心爱之物,也远不到出动那些存在的时候。
敛起心神,金患露出微笑,坐在两人对面。
陆子坐在他右侧,位置和他持平。
这是斗篷人里,最先开口那人的安排。
至于周世云和金莎杀等人,因为此事与他们无关,且只有陆子和金患知晓些关于清明的内幕,所以他们聚在四人不远处烤火。
只见两位斗篷人摘下面具,一人面容粗犷,左脸颊上有一道斜着的疤痕,紧绷的嘴唇,黝黑的皮肤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添威严。
另一人皮肤白净,是个留着斜刘海的年轻人,同样的,在他的左脸上有一道斜着的疤痕,与粗犷汉子的位置大小一模一样。
不等粗犷汉子开口,年轻人迫不及待道:“呼,真是憋死我了,可算是能把这个鬼东西摘下来了。”
开口的声音很清脆,更似女声。
年轻人看到陆子两人脸上惊异的表情,并没有任何不适,认真解释道:“我的嗓子因为某场暗杀受了伤,我不是怪人。”
似乎是为了让他的说辞更具说服力,粗犷汉子附和一句,“他是对的。”
“你们两人不是清明吧。”
陆子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他当然知道对方并不是清明王朝里最神秘、令另外两大王朝都心有余悸的暗杀部队--清明。
而且年轻人早就向他说明了这一点。
不过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在看到对面两人,尤其是年轻人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陆子就知道自己刚才的伪装并没有露出破绽。
“你猜的没错。”
粗犷汉子并没有在陆子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只当对方是在胡乱猜测自己身份。
“我们是朝师麾下的一支侦察部队,名叫六子合。”
“六子合?”陆子轻念一遍。
默不作声的金患将名字记在心里。
没想到对方来自朝师麾下,他自认金枪会的情报机构已经成熟,凡是在王朝的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有所察觉。
清明的发现就是证明。
粗犷汉子点点头,“我名叫钟鼎,这是我弟弟钟鸣。”
说罢,自称钟鼎的汉子观察着陆子两人。
年轻人笑着挥挥手。
“在下金患。”金患拱手。
“陆子。”陆子如是。
钟鼎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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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陆子,好奇怪的名字。”钟鸣歪着头说道。
“咳。”
钟鼎咳嗽一声,提醒钟鸣注意分寸。
“知道了你们身份,不会被灭口吧。”陆子装傻充愣。
钟鸣大笑,“要是如此,那我们不成了滥杀之辈。”
身为大哥,在管教弟弟这方面,钟鼎还是很负责任的。
他一巴掌拍在钟鸣的头上,向陆子解释,“我们二人此行的目的已经告知你们,在暴露身份之前,我们已经和朝师大人取得了联系。所以将名字告诉你们是朝师大人的主意,你们不用紧张。现在只需要将火灾前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即可。”
金患和陆子面面相觑,“那就让在下先说。”
“今晚我们正打算休息,崔宁捡到的那只狐狸却突然跑开,崔宁为了抓它离开了茶园。我们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她回来。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莎莎和谷磨一同去寻她。没想到意外就此发生...”
金患说话的速度很慢,故事也很短。
在他的讲解中,众人得知他们并不是水花茶园唯一的观光客。
而故事中那个突然造访的客人,很有可能就是真正放火之人的同伙。
“等到我赶到的时候,谷磨和金莎杀都重伤倒地,而崔宁也被他掐着脖子,狐狸也倒在一边。我很快便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原以为对方是为了金柝而来。当时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四人的金柝都在我手里。我便提出用自己的金柝来交换他手中的崔宁,以及莎莎和谷磨的离开。可没想到对方的目标并不是金柝,而是狐狸。他打伤了崔宁,掩着夜色就此离开。”
金患垂下头,满怀歉意,“我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还以为狐狸会造到毒手,没想到还能再见到。”
三人闻声向身后看去。
陆子相信,并不只有他在观察金莎杀和谷磨身上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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