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问是什么,老翁答:“民!世人只见神仙镜,哪知瓷家苦与甜。”
雅书西恍然大悟似的道:“是的!是的!我看到现在也没有想到这个字,不应该,不应该也!”
到了古树下,老翁说到:“我每天要在这个时刻睡觉,这是家族上百年养成的习惯,不能陪你们了。”
胡雨石像是想起什么,问到:“老先生!你有多种神技,为何不换成银两,买一间好睡处?”
老翁答到:“要说银两,我族谱有这么一句话:金山银山买不了吾宅后院的假山,百亩千亩养不活吾族雇来的奴婢。要说出身,乾隆是我弟,绵恩是我孙。”
老翁说到这里,猛然转头对着胡雨石:“你看我额头上的通天纹,条纹清晰,深陷无比。”
“我这一辈子不想东不想西,不想南不想北,不想朝廷宫闱事,只一味以古树为伴,做一位千古不变的老人足了。”
胡雨石不知道老翁说的“千古不变的老人”是什么样子,于是问:“敢问老先生,千古不变的老人是什么样子的?是和这千年古树一样的吗?”
老翁答曰:“形似而神不似。”
胡雨石还是摇头,表示不能理解老翁的话。
于是,老翁叹口气后,问:“你见过村庄老人晒太阳吗?”
胡雨石笑到:“我生于村庄,长于村庄,日起之时,日中之间,日没之刻,均见过老人无数。”
老翁道:“人到老年暮岁时,天天会坐在屋前晒太阳,一坐就是半天,这和千年古树没有区别,但老人目之所及皆回忆,心之所想皆过往,耳之所听皆轮回,这就是所谓的千古不变的老人。”
老翁说完,就躺在古树底下,双手枕头,露出手臂上的“接地肉”,雅书东大惊道:“老先生头有通天纹,臂有接地肉,还真是大清血脉,但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为何不佐朝廷稳天下矣?”
老翁长叹一声后,答曰:“国家乱不乱,朝廷说了算;朝廷乱不乱,后宫说了算;后宫乱不乱,皇后说了算。如今皇后弱风弱草,如何能指望天下稳矣!”
老翁说起了皇室家事,竟边说边打起了呼噜。众人都知道谈话进行不下去了,胡雨石等人当然很知趣地向上山路走去。
“三河曾谣传说这人世间有人精,以前我不相信,今见到这位老者,我不得不信之!”胡雨石在边走边叹。
雅书东也叹道:“我观这位老者将活百岁有余矣!”
黄忠好奇,问:“你何以知老者之寿?”
雅书东道:“人近百岁,睡眠如此,想不长寿都难。”
黄忠等人都将信将疑雅书东的话,但也没有什么证据来驳倒他。
刚走到半山弯,黄忠听到远远地有马蹄声,说到:“我好像听到山下有马蹄声,由远而近,是不是又是镖局的人来送信函了?”
雅书东答到:“哪有那么多信函送上来。不会是送信函的。”
胡雨石笑到:“都说女人是喜鹊鸟,能感知未来之事。黄忠感知也许是对的。”还没等别人答话,那快马蹄声已传进众人的耳朵里了。
“快快闪开!天一第一镖局送急信函的,要上山!”
原来还真是天下第一镖局的人!
黄忠心里一惊,知道信函是送给他们的,她想拦住镖局的人。镖局的人见有人不让路,用马鞭向黄忠扬了扬。黄忠见状,顺势将镖局的人从马上拽到马下,问到:“信是不是送给李上策的?”
那镖局的人躺在地上,答到:“不是送给李上策的。”
众人皆惊,胡雨石问到:“是从天津来的信吗?”
骠局人答到:“不是的。”
黄忠问到:“那是从哪里来的信?到底送给谁收?”
镖局的人站起身来,答到:“我是从古浪城来的,收信人姓胡。”
“是送给胡雨石的?”黄忠一惊。胡雨石更是意外,“是送给我的信?给我看看。”
那镖局的人还不忘记职业本色,问到:“你是胡雨石?”
胡雨石答到:“我就是胡雨石,把信函给我吧。”那镖局的人把信给了胡雨石,办了交接手续,上马催鞭,下山去了。
胡雨石急忙打开信,但山路上无光亮,看不清写的内容,也看不清是谁写的信。
“快快上山去!”黄忠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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