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掠过,将那鲜卑兵胸口贯穿,当即死透,坠落马下。
张辽趁机夺过战马,翻身而上,勒马转身,一气呵成。
原路奔回,路径那死人之时,再度拔出长枪,杀向那鲜卑头目。
见对方来势汹汹,鲜卑头目顿觉一阵胆寒,自知不敌,大喊道:“给我拦住他!”
数名骑兵立即杀向张辽,然而在张辽面前皆是一合之敌,一触即溃,见此情景,鲜卑头目心头惧意更甚,再看周遭战场,看着这帮汉人不过一帮少年,厮杀起来却丝毫不落下风,一人往往能换掉鲜卑骑兵数人,自己所率的六百骑兵,两轮厮杀下来,竟然转眼已经少了一大半。
“打的甚是鸟毛!”鲜卑头目骂道,鸟毛在鲜卑人看来,便是一无所获的意思,就好比外出打猎,收获一根鸟毛。
好比这战斗,死伤过半,看样子还未必厮杀的过,若再不撤,等待他们的便是全军覆没。
头目一咬牙,顿时道:“撤!快撤!”
撤退命令一下,鲜卑骑兵立即脱战,纵马而逃,张辽沿途截杀两人,又见己方骑兵射杀两人。
“莫要追击,检查伤兵!杀死伤敌!”张辽见敌人已退,当即下令道,此时不宜追击,经此血战,又损失一两百人,他望向远处平城,城墙上,依然不停有小点在向上攀爬,不时又有小点落下。
士兵们下马,走向那一个个敌人伤兵,尽管他们呼喊着,用叽里咕噜的话,或是用不地道的汉话,不管喊的多凄惨,雁门男儿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因为在不远处,他们的人,正在攻打雁门的城池,杀雁门的同胞。
“检查伤员,能救的就弄上马带走!”张辽再度下令道。
“头,你看!”一名少年突然道。
张辽循声望去,顺着少年所指的方向,也便是鲜卑大营的方向,又有一支骑兵,正向这边奔来,而且看人数,已不再是方才那般的百人队了,而是足有上千。
“上马应战!”张辽顿时喊道。
逃走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的目的是牵制,若能将这千人拖住,平城无疑会多一份守住的把握。
“吾欲死战,尔等怕不怕!”张辽喊道。
“不怕!”余下骑兵齐声回道,战至此刻,刚刚赢下一场,正是血气正盛之时。
“列阵!”张辽摆正马头,以对来敌,其余人纷纷靠拢,余下的三百来人,再度形成骑阵。
“冲杀!”张辽一声令下,率先冲出。
“杀——”三百余人齐声咆哮,托起长长的杀音,奔向敌军千骑。
战马驰骋,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同伴的咆哮声,他们心无旁骛,已经盯住了眼前之敌,要在交手的那一瞬,拿下对方。
突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原本呼啦啦的叫喊着,兴奋的挥舞着手中兵器,以为胜券必握的秃头骑兵,奔袭而来的上千骑兵,突然减速了。
不光减速,他们还调转了马头,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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