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已无领兵之人!”吴过大步踏入殿中,朗声说道:“父皇,都城现还有两支军队,一为金羽铁骑,擅游走奔袭,一为都城本部精锐,擅城防水战,现异族虽已攻陷北海,但造船过河还需时日,儿臣愿亲率金羽铁骑奔袭北海,还需皇兄分本部精锐,守住江口,异族能破黄河,是因秋冬水少,可我长江水道连年充盈,守住江口,便可守住吴国。”
吴皇怔怔地盯着吴过,半晌,问道:“过儿,此行凶险你可知道?”
吴过抬头,看到吴皇眼中的疼爱与无奈,微微笑道:“此战关系我吴国尊严,儿臣必战且必胜!”
“好!”吴皇虽心中不忍吴过冒险,但于国面前,不能退缩。吴过说的对,此战关系吴国尊严,必战且必胜!现在吴国太需要一道光,一个希望了,而吴过自出生起,就是吴国的光和希望。“诸卿不必多言,朕意已决!”
林山暂被送到吴过的府中安置,吴皇也下了旨意,明日一早由吴过率军出征。只是今夜,将军府他要如何去告别。
吴过处理完军务,见天已经黑了,虽犹疑了很久,但终究是要去的。
“殿下。”阮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幽幽地叫了一声,他眼睛红肿,应是已经哭过了,他低着头,问道:“现我父兄战死,我又无统兵之能,不知陛下如何安排我,还能住在将军府吗?”
吴过见他落寞,心中亦是悲痛,但他日间已与吴皇商讨过阮昀的安置问题,抛开打小的情谊,也是为国捐躯的忠良之后,应以厚待。吴过回道:“阮将军以身殉国,追封一品军侯,爵位世袭,以后将军府会改为侯府,是你的府邸,日后你不必再留在宫中了。”
阮昀冷笑道:“昔日我父独揽军权,是故皇室收我入宫为质,现我父兄战死,阮家再无领军之人,我这颗质子,也没有留在皇宫的必要了。”阮昀说完这话,背向吴过,双目一闭,两行热泪竟应声落下。
“易初,你从来都不是质子的身份。”
“殿下不愿承认吗?还是真不知道宫中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阮昀语气中带着怨气。
“易初,我的耳中从不听闲言碎语。我只知道,让你进宫是母亲的意思,母后怜你早产丧母,阮将军又是军中铁汉,恐你照顾不周,是故接到宫中抚养。你我一起长大,我稍懂事些,知战事凶险,也常忧阮家有今天局面,你若养在阮家,将来也必是北海的一名战士,养在宫中尚能保全阮家血脉。我相信阮将军也是考虑至此让你入宫。你入宫之事干系最大的两个人,都绝无把你当成质子之意!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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