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昀转过身来,湿润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吴过,道:“殿下当我如何?”
“自你入我府门的那一日起,你的身份只能由我一人来定,吴过视阮昀为手足,从未轻待。你因外面那些混账几句言语,质疑汝父吾母及我多年情义,今日念你悲痛胡言乱语,不与你计较,切莫再说这样的混账话!”吴过厉声训道。
阮昀立在原地,不言不语。
吴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抱歉,不小心听到了两位的谈话。”先雪在廊前走了过来,吴过想起与先雪约定今夜商量将林山送回清尘山之事,军务刚处理完,阮昀便来了,这事竟忘记了。先雪朝二人施了一礼,穿过吴过身边,对阮昀说道:“阮师兄,逝者已逝,请节哀。虽然眼下不当说,只是有件事,师妹还需求您帮忙。”见阮昀的双眼中似乎提起了点神采,先雪继续说道:“师父正在闭关,林师兄落了残疾,我又有要事在身,清尘山现无人主事,您即便只是师父的挂名弟子,也是拜了师磕了头排行第二的弟子,此时可否回师门照管一段时日?”
不知过了多久,阮昀才轻轻地回了声:“好。”先雪又道:“师兄伤势严重,需尽快回山找师父医治,我已备好了马车,明日天一亮就出发,师兄可愿代我走一趟?”
阮昀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咽了下去,转而道了声:“好!”,又对吴过行了拜礼,说道:“殿下今后保重,阮昀就此告退。”
吴过看着阮昀离去,心中感受难言,不知这次告别之后,二人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可能。
“殿下不怪我擅自做主,把阮师兄支走吧?”见阮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外,先雪问道。
吴过摇了摇头,叹道:“你做的很好,去清尘山清修,总比一个人面对空冷的将军府好过。”
“那就好。”先雪道:“不过,殿下身边似乎只有阮师兄一个近侍。”
“我在温岭城还收了一个近卫,他还小,又有年幼的妹妹需要照顾,我知此次难免一战,战场这种事,生死难料,就把他留在温岭城了。”吴过说着,竟不由得感到一丝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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