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石少能证明顾老先生从坟墓里爬出来过,那我就承认这幅画就当之无愧的是真迹了。”
刘延的话处处透着嘲讽,说完还朝着石世羽微微拱手,故作佩服的姿态。
见到这一幕,沈佳怡不禁捂着嘴轻笑。
胖子这朋友,当真是嘲讽技能点满了,怎么说话这么搞笑。
相比沈佳怡这边的愉悦,石世羽已经是无语了。
怎么又是这般奇怪的说辞,往前推三百年?你就不能说清代???
可石世羽哪里知道,刘延并不是故意这样说的,而是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地方露了马脚。
黑着脸,石世羽不服气的开口。
“你说裱工最多推溯到清代,你又如何证明?”
然而话音落下,石世羽直接被刘延一句话堵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不想证明。”
“不信自己找仪器鉴定。”
还没等石世羽开口,刘延又是摸着下巴说道,“就是不知道石大少敢不敢和我赌一赌了。”
一席话说得石世羽语塞,他如何不知道刘延这是在指刚才用封眼作赌得事情。
动不动就用封眼作堵,简直就是个疯子。石世羽可不想在这种自己也不敢确定的事情上跟他犯傻。
正要开口,刘延又是顾自说道,“知道石大少不敢赌,我不妨让你死个明白。”
“你觉得是真迹的这幅画,在我看来,作画时间和绢布年代相差甚远,是近代临摹也不一定。”
刘延一席话落下,沈星文的眼神明显有些差异,这是刘延怎么看出来的?
他说的的确不错,这一幅画,就是近代临摹,临摹的人甚至现在都还好好活着。只是这卷底和轴框,的确是清代的老绢布了。
这小子,真的有东西啊。
不说别的,除开名家,任何一个鉴宝师,都不敢对作画时间这样肯定。要肯定一幅书画的作画时间,那是要对作者的风格和笔韵熟悉到一种程度,熟知诸多名家,才能在笔韵上有所定鉴。
估计刘延藏得很深,居然对书画的艺术直觉这般有见识。
在他看来,刘延的不解释虽然狂妄,但绝对有这份狂妄的资本。
如此年轻便有这般才学,真不知道身后是哪处世家。毕竟眼力这种东西,若非从小熏陶,绝不可能这般刁钻。
若真和闺女你情我愿,倒也不是不合适。
沈星文在心中暗暗想着。
刘延也不知道沈星文心里在想什么,若要知道,恐怕会当场一口老血吐出来。
只见刘延说着,走向了长桌的另一侧。
“而这一幅图,虽然笔韵相对含蓄,但其画卷的年历,绝对有千年之久。这卷框虽然是现代作品,恐怕应该是损坏了更换过。”
“所以在我看来,这幅更像是真迹。”
以下话落下,沈星文眼瞳隐隐泛光,刘延还真说对了,这卷框的确是新换的,而且还是他亲自更换的。
这幅图拿到时,本就已经只剩下画卷本身了。
可沈星文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为何是像?”
刘延沉吟片刻,“其实我也说不出来,就只是学识浅薄不敢确定罢了。”
对于沈星文,刘延态度还是恭敬。
毕竟对石世羽冷嘲热讽,只是因为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正好撞到了刘延的枪口罢了。
谁他妈让他气质上居然和龙卿有几分相似之处。
除了石世羽之外,刘延在这些世家豪门面前,始终是一种不卑不亢的姿态。
此话一落,沈星文脸上的笑意更加满意了。但满意归满意,关于自己闺女‘怀孕’这件事,沈星文可不会因为刘延的表现就对他心软。
此事了解,私底下该咋办还得咋办!
管你是哪门子世家弟子,该负责的就要负责,不然就是兵刃相见。
只是刘延表现得越好,就会让他越发心软。
看着沈星文细微变化的脸色,刘延有些不解。心里也是隐隐生起一丝不安来。
“沈伯伯,我已经说完了,还请为我两解惑吧。”
刘延模仿着石世羽的语气,朝着沈星文微微躬身恭敬道。
谁知道沈星文听到这声伯伯,忽然冷哼了一声,脸色很明显的不悦起来。
呵呵,还叫伯伯,待会儿若不改口,打到你改口!
沈星文的脸色,让刘延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自己哪里说错了?
众人也是有些不解,他们不知道沈星文怎么会是这种表情。
却见沈星文走到桌前,眼神爱怜的抚摸着两幅画卷。
“其实,这两幅洛神赋图,都不是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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